人山人海，一人一狗，一前一后，就这么漫无目的地从东城门穿越层层人海，来到西城边上。

恰好夕阳最后一抹余晖洒落，点点在盛乐脸上晕染开，她看不清情绪，夕阳下，拉长的影子与身后的影子重重叠叠。

“喂。”

盛乐突然回头，月猝不及防地撞入了盛乐的怀里，嘴唇微微触碰，月如同触电一般双腿发软，目光呆滞，像个木头人。

“月，你能不能小心点，鸡汤还要不要喝了。”

盛乐没有过多的思绪，她真的没什么感觉，嘴唇微微触碰，她又飞速向后仰头，她被月撞到了下巴，痛得眼泪都要溢出来了，暴躁的她又开始了狮吼。

月被这一声嘶吼和耳朵的腾腾硬生生撕裂了梦幻泡沫般美好的幻想，回到现实看到盛乐恶狠狠地瞪着她，揉着下巴，一脸嫌弃。

还好，这才是她。

那个脑海里一闪而过的温柔仙子只是个假象。

月眼神微微闪烁，哼唧着嘴，“哼，你别想独食，好歹我也是出了力的。还有，钱也是我的钱。”

“哼，我抢到的就是我的。”盛乐扭头，飞快地跑起来。

月紧随其后，一分不输，刚好一同敲响那间小破楼的门，开门的还是那只狐狸精，她上下打量着盛乐，她性感又妖娆，这身材这模样可是能拍出天价来。

“二位大人里面请，鸡汤已经熬好，这便送到大人房里。”

狐狸精笑脸如靥，声音甜腻，酥如骨头，月还能坐怀不乱，全靠小狐狸精遮掩身上体味而喷了浓郁香水，月不耐烦地轰走了她。

“别靠近我，臭。”

月这般直白，盛乐觉得不好，却没搭话，任由狐狸精脸色微变却又装作无所谓的样子，照样勾引。

“大人说笑了，奴家这一身香味可是城中最有名的调香师制作的，大人若是不喜欢，奴家这便是换了。”

小狐狸精笑吟吟地解释着，招唤来了一只长得小犄角的绵阳精，女子长相不算出众，但很白，看着软绵绵的样子，很是可爱。

“小羊，你来招呼二位客官上楼。”

“是。”小羊露出甜甜软软的笑容，声音欢快，让人听得十分舒适，“二位大人请随奴家上楼。”

“喂，臭狗，你觉得这小羊姑娘怎样？”盛乐也就是半开玩笑问了问，完全没有别的意思。

谁知道月一点都不懂外交，张嘴就得罪人，他说，“炖羊肉倒是不如烤羊肉串。”

盛乐明显能看到走在前头的小羊姑娘身体一僵，她的步伐都有些紊乱了。

某只小羊内心抓狂：怎么办？怎么办？他们要宰了我来吃吗？好像他们就是今天中午宰了鸡妖的那人，呜呜呜，我就要沦落成羊肉汤和所谓的烤羊肉串了吗？好怕怕。

她步履维艰啊。

“还想着羊肉汤呢，今天这炖鸡汤都有得喝的了，明天可以考虑一下吃羊。”

盛乐压低了声音训斥着这个大吃货，只是她没想到这话落在小羊的耳朵里会变了味。

“二位大人，说实话，我们这里做的羊不好吃，大人若是喜欢吃羊可以去城南的三羊泡馍羊庄，哪里的师父做羊才是一绝。”

这求生欲，也是绝了。

大厅的拍卖还在继续，甚至比中午更热闹了，晚上确实很适合做运动。

灯火摇曳，一众的妖坐在大厅的桌前，喝着美酒，赏佳人，每每一次表演之后，就会拍卖一只美妖。

“这里的妖就像是源源不绝供应的，真的有那么多美妖吗？”

盛乐嘀咕这这么一句话，小羊听了，就给她解释起来。

“当然不是每个美人都是新鲜出炉的，我们这里的规矩就是，要想姑娘陪，就只有拍卖这么一条路，也就是说姑娘是重复拍卖的。”

“原来如此。”盛乐点头，这种营销大抵比较新奇吧。

“而且每个刚入门的妖之初体验，这才是最隆重的拍卖，今天二位大人是赶上了，今天是我们这里一年一度的初恋体验夜，今晚足有十个姑娘出卖初夜。”

小羊不咸不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