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详细的情况我不能告诉你，我只能说除了免疫者的可能之外还有其他可能性。”

贾医生好像并不了解吸血鬼中存在无法与人类签订契约的个体存在，陈玫玫阿姨肯定是知道的，但是并没有告诉贾医生。她们好像在互相保护，但是彼此之间又有一条泾渭分明的界限。

大概就和两个同盟国之间承诺互不干涉内政一样吧。

“其他的可能？”但是贾医生也不是傻子，如果两方的契约不成立，问题不是出在乙方上，那想必是出在甲方上，恐怕她肯定能想到。

“具体我不能细说。”我说到。

“我明白。”

我和贾医生之间好像也达成了某种彼此之间心知肚明却不挑明的默契。

“但是我现在还不确定，可我有办法确定。在我确定之前您就不要打方同学子宫的主意了。”

“不确定下来我没有办法死心。”贾医生苦笑着摇了摇头。

“但我也只能告诉您到底是还是不是，不会告诉您我是怎么确定的。”

“我相信你。毕竟就算你想骗我，你也不清楚哪种答案才是我想要的。”

“哪种答案是您想要的呢？”

“我自己也不知道，如果方同学是免疫者的话我没有办法面对我的负罪感，如果她不是的话我大概也会很失望和沮丧。不过我想要哪种答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告诉我哪种答案我都会接受，而你看上去又是一个不太会说谎的人。”

“我告诉您哪种答案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事实，我觉得有的时候或许应该相信命运的安排。”

“但是如果她是的话，我必须要请求她的原谅。”

“贾医生我不会说您在演戏，但是就算方同学拒绝，您就会放手吗？我觉得以您的性格恐怕未必吧？就算背负着负罪感您也会继续吧？”

“你们再说什么？”一脸迷惘的方同学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到。

“你没有被马纳安加变成吸血鬼，贾医生认为你身上有某种可以抵抗吸血鬼的特性，所以打算用你的子宫作为培育器官做人体试验。简单来说就是这样。”

“辛丞？”贾医生瞪大眼睛看着我，又有些畏惧地看向方同学。

“我知道您说不出口，所以就帮您说了，对不起。而且我也会帮方同学做答，她不会答应的并且如果您这么做的话她也不会原谅您的。只是因为您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回复。”

“辛丞同学，你虽然是个好人，但有的时候也挺残忍的。”

“我只是喜欢说实话而已。”

“不过被你把话都说出来虽然听上有点残忍，但是倒好像轻松了不少。”

“是吗，对了，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当医生？”

“陪我帮方同学做完手术，想当妇产科医生？你应该不缺女患者，没有的话还可以自己制造女患者。”

“你知道我说的是心理医生。”

“让我调侃两句舒缓下心情不可以吗？”

“贾医生，其实你也不用苛责自己。你心里虽然有产生利用方同学身体器官做试验的想法，但是也没有像他们一样不择手段。其实如果您真的想做，刚才给方同学做手术的时候，你完全可以直接把她的卵巢也摘除了吧，毕竟就算你偷偷做了，我们也不会知道。”

“……”贾医生忽然沉默了。

“不会吧？”我有点惊慌地跑到了培养容器的旁边盯着里面方同学那包裹着胎儿的子宫。

有卵巢连在上面吗？好像没有多出来的肉块在子宫旁边。高中生理卫生课的时候我为什么不好好听讲？现在根本分辨不出来。

“我的……”方同学双手放在小腹上。

“我没做。”贾医生开口到。

“呼！”我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你说我不是和他们一样的坏人，但是刚才也还是认为我会那么做的了吧？”

“呃……”

“没什么，也许刚才手术的时候要是你没有站在旁边让我有所顾忌，我可能真的就那么做了。”

“不，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