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霜降后气温骤降，一直冷到来年2月，温度才会回升。

这几天谢琳涵出门之前，都会裹严实围巾才出门，偶尔也会让晏清瑶看看合不合适，或者后面看起来怎么样。

今天晏清瑶不等她问，主动说道：“姐姐，我帮你围围巾吧。”

谢琳涵点点头，把围巾递给她。

谢琳涵很会挑，围巾的颜色和款式都很好，最重要的是，和今天她穿的这一套衣服很搭配。

晏清瑶的双手从谢琳涵的双肩上穿过，围巾柔软的面料贴着脖颈，谢琳涵在女孩的手指触碰到肌肤时轻颤。

她的手法很老道，像是经常重复这样的动作。

许是先前曾照顾过谁。

谢琳涵轻关上门，她给晏清瑶找了高二的课本，以及习题册，网上也买了网课，等到来年春季开学时，女孩再去上学。

明明一切都安排的妥当，谢琳涵却总是内心踹踹。

无论是前些天晏清瑶的那个吻，还是女孩先前不为人知的经历。

这些不在考虑范围之内的一切都让她焦虑。

谢琳涵转过身，背靠着门长舒了口气，挂在钥匙串上的铜钱在门上磕出响声。

她拿出手机给父母打电话，不是要请教什么照顾孩子的问题。

谢琳涵垂眸，楼道里面有些黑暗。

压下睫羽，就能把眼睛里面的情绪藏得严严实实。

电话通了。

“喂，妈妈？”

“今年过年不回去了噢，公司有些忙。”

“经理说熬过这个年，春天就能升职了。”

“嗯...等过完年不忙了，我就回去看你们。”

明明没出来的时候，还同女孩讲过公司不忙。

她没有说实话。

电话挂断，谢琳涵还没把手机收起来，背后靠着的门突然被打开。

晏清瑶拎着垃圾袋站在门口，神色有一瞬的茫然，而后便问谢琳涵：“站这里做什么？”

她为谢琳涵戴的围巾还好端端的，外面风大，只要出去花式就会散。

晏清瑶在房间中还提醒过她，现在倒好，这人索性不出去了。

“接了个电话。”谢琳涵扬起手中的手机。

女孩面无表情，“你还下去吗？”

谢琳涵点头，“当然，等会还得上班。”

晏清瑶把手中的垃圾袋递给她，脸上终于露出了点这年纪应有的活泼，道：“那你一起捎下去吧。”

谢琳涵拎上，还没进电梯，便听到女孩讲：“过年的时候不用管我，您为我提供住的地方，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这是听见了。

谢琳涵转身，女孩的眼睛明亮，嘴角甚至翘起了很小的一个弧度。

很难相信她会看到这样的一个表情。

谢琳涵微笑：“我不是在照顾你，我是在家人与你之间，选择了你。”

“我想和你一起过这个年。”

“你不用有负担，是我要爱你。”

谢琳涵走进电梯，厚重的金属门缓缓关闭，快合上的时候，耳边轻飘进一个“好”。

谢琳涵弯起唇，愉快油然而生，顺着胸腔的跳动慢慢溢出来，仿佛整个口腔都是甜的。

别扭的小孩，不闹别扭的时候，可真可爱。

谢琳涵坐在工位上认真工作，偶尔发呆想想小孩在家里做什么。

施澄在第三次看到谢琳涵放空的眼神时，忍不住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那么出神？”

谢琳涵往后轻仰身子，等施澄把手收回去，才慢悠悠的开口道：“想我家小孩。”

施澄：“！”

施澄压低声音，凑近点才问：“你已经有小孩了？”

谢琳涵眨了下眼睛，施澄自觉地退开点。

“童养媳。”

“嗯，从小培养啊，不错。”似乎发现什么不对地方，施澄顿住，转头看着谢琳涵，“你刚刚说什么？”

“童养媳？”

谢琳涵点点头。

施澄咬了下嘴唇，“女神你搞什么童养媳啊？！你看看我啊？！”

她从谢琳涵工位的抽屉里拿出小零食，献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