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多大的痛苦也不会悲伤，更不会露出这样柔弱的表情。

但是意外地，布鲁斯对这样的克拉克讨厌不起来，他大概永远也无法对克拉克生气，哪怕这个所谓的‘克拉克’其实十分可疑。

“诶”布鲁斯叹了口气，他伸手温柔地擦去克拉克的泪水，扶着他的肩膀，小心地把这个大着肚子的男人扶到了床上。

克拉克被布鲁斯的温柔感动得更想哭了，只不过他这回哭得克制了些，更多的是垂头不语。

布鲁斯在克拉克身前蹲了下来，抬头看着他，说：“不要为了我伤心，我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应该是和你的丈夫互换了。”

“互换了？”克拉克疑惑地抬起头，一时间也忘了哭泣。

“我想你对你的丈夫应该很了解吧？你仔细看看我，你觉得我和你的丈夫相比除了容貌之外，还有什么相似的地方吗？”

克拉克愣住了，他呆呆地和布鲁斯对视着。过了一会儿后小心地说道：“哪里都像啊，就是脾气不一样。”

布鲁斯忍不住露出笑容：“我为刚才粗鲁的态度向你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克拉克也破涕为笑，“我原谅你了。”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缓和了不少，布鲁斯见克拉克的情绪稳定下来，就把自己内心的想法问了出来：“克拉克，你是什么时候进入这间卧室的？”

“我吗？”克拉克眼珠向左上方转了一下，明显是在回想什么，“我是在你醒来前大约。。。唔。。。五分钟的时候进来的，我想要帮你把要穿的衣服准备好，本来不想打扰你的，但你直接就醒了。。。”

说到这里，克拉克看着沉思的布鲁斯，好奇地问道：“你是怎么醒来的啊？是我整理衣服的声音太大了吗？”

“不，是因为你身上的奶香味和苹果派味。”布鲁斯不假思索地回答道。然后克拉克突然不说话了，布鲁斯从沉思中醒来，疑惑地看向突然沉寂的克拉克。

发现克拉克脸颊通红，双手放到膝盖上，害羞地不敢抬头看他。

“你怎么了？”布鲁斯不解地问道。

“我。。。你。。。”克拉克吱吱呜呜地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我你什么啊”布鲁斯不耐烦地打断道。

“你怎么白天就。。。就说这种话啊？”

“这种话？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吗？”

“就。。。刚才那个味道。。。怎么可以在白天说啊。。。”

布鲁斯疑惑地皱了皱眉，“味道有什么不对？那不就是普通食物的味道吗？难道还有其他的意思？”

“普通食物？！”克拉克突然生气的提高音量，葡萄大眼怒气圆睁，“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呢？！”

布鲁斯对克拉克突如其来的愤怒感到不解，“普通食物的味道为什么对你来说是。。。“布鲁斯停顿了一下，“一种侮辱？”

“因为那不是普通食物的味道！那是我的信息素的味道！”克拉克生气地回道。

“信息素？”布鲁斯敏锐地捕捉到这个关键词，“是什么？”

克拉克被这么一问，就算有气也撒不出来了。现在的布鲁斯看起来头脑不太清醒，连基本常识都忘了，他生气又有什么用呢？

于是，克拉克也忍不住叹了口气，不想再和布鲁斯解释什么了，他看了一下手表，说道：“我的孕期课程要开始了，你到底要不要一起去啊？”

布鲁斯的视线移到克拉克的肚子上，停留了几秒，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真的怀孕了吗？”

“当然啊！不然你以为这是赘肉啊？”

我真的希望它是赘肉。布鲁斯很想这样说，但是面对‘孕夫’本人，他还是明智地选择了闭嘴。

“我开车送你去吧，你自己去太不方便了。”正好也能看看这个世界和我的有什么不同。

“那走吧。”克拉克小心翼翼地从床上站起来，布鲁斯顺势扶住他，把他带到了楼下。虽然这不是他的克拉克，但好歹也是‘某个他’的克拉克，暂时帮另一个自己照顾克拉克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