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一个供我发泄欲/望的工具。

可人不会因为自己工具的死发疯。

你应该听过，他死的那个时间点附近，南宫皇城遭遇屠杀，罪魁祸首…

是我。”

独孤瑶微微睁大了双目，她很震惊。

南宫皇城被屠一事，具体事宜所有人都记不清了，但她却听说过当时的血腥，不是不留活口的残虐，而是…只杀贵族。

苏言还在继续说着：“本尊为了一个…工具，屠了一座城，可当那些人鲜热的血溅到脸上的时候，我突然就明白了，原来世人说的爱，就是我对他的感觉。很可笑对不对？我太迟钝了，等真的失去他了才意识到这些。”

独孤瑶安静的听着，她也是今日才知道，原来当初她以为的都只是假象，不是光明正大的情侣关系，可那时…

她记得很清楚，萧言对堂兄很尊重，介绍自己的时候称自己是堂兄的好友，而非…主仆关系。

能掌管独孤山庄的，都不简单，独孤瑶也有心机，只是不屑于用在信任的人身上。

当年她同独孤潇里应外合，救出了独孤潇的母亲和妹妹，顺便扳倒了她那位义父。

至于独孤潇的死，严格来说与苏言阁主确实没有关系，只是起了点催动的作用。

终究，她和苏言都不算是什么好人，所以，即便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能平和的交流，像现在这样。

苏言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垂眸笑了一下：“抱歉，耽搁了庄主这么长时间。”

“无事，萧公子肯跟我说这些，说明您是真的对堂兄好，所以，有些事该放下就放下吧。”

现在的独孤山庄基本上就是与世隔绝的状态，因此独孤瑶并不知道北堂一战的事，更不知道有个人叫叶尘潇，和星凌阁的苏言阁主交往了。

苏言并无意瞒她，但也无需主动提起。

随缘吧。

离开独孤山庄，苏言还有件事要办，也是他此次回来的重点。

星凌阁的藏书室，苏言耐心的一本本翻着，都是些关于凌幽石还有重塑神魂的典籍。

这一翻就是六个多月。

书太太太太太多，里面的东西太太太太太杂，实在是不好找。

期间苏忆来了一次。

“二哥，你这是…”苏忆低头翻看了几页，一绺长发随着她低头的动作打在书页上，发髻上的步摇轻轻晃动着。

苏言难得的抬头看了看，嗯，自己妹妹终于穿回女装了，不容易啊。

怎么说呢，苏言阁主还是有点小愧疚的，因为那一天他没去救自家妹妹（虽然他大概率是救不了的），这件事不可原谅！不过苏忆也不记得什么，所以他就自我原谅了一半，剩下一半就等万一了。

万一，再有什么变故…

“诶，你别乱动，我刚摆好的，别弄乱了。”苏言随意的动了动嘴。

苏忆努努嘴，轻手轻脚地放下了二哥精心摆弄的书。

“你来干什么？”苏言一边不停的翻着书，一边腾出嘴来搭话。

苏忆闻言可疑的眨了下眼，抿着唇偷瞄了几下苏言手里的书：“没什么，随便过来看看。”

“来藏书室还随便看看？”

苏忆又走近了些，注意力一直放在苏言面前摊着的书上：“…嗯，哎呀二哥你找你的，不用管我，就把我当成…呃…氮气就行，进进出出的都不重要，哼哼哼…”

“……”

后来苏言懒懒地抬了下头，瞥见苏忆鬼鬼祟祟的朝着一排书架望了几眼，被发现后不尴不尬地笑了一下，转身就走了。

等人走了，苏言才貌似不经意地走到了那排书架前，随缘的抽出一本翻开来看。

哦，关于记忆的书。

等等，记忆！

苏言已经在这边待了许久，隐隐约约琢磨出一些东西。

凌幽石应该还是起了点作用的，锁住了尘潇的一脉神魂，待时机成熟便自行寻了个去处休养。

当然，还有一部分原因是，星凌戒。

苏言也没想到，他就是单纯的回来一趟，居然耗费了这么长时间，按照不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