徊，他们发生过关系，可他们的心从未走到过一起。后来，那个人终于学会了爱一个人，可那个少年，死了。”苏言停顿了一下，抬头问，“陛下猜之后那个人会怎么做？”

“爱人离世，自是悲痛，可人活一世不该只为小情小爱，我想他应该会另寻一良人，平淡走完这一生，继续等下个轮回。”

楚潇难得说这么多字，可苏言听了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却还是强颜欢笑着：“陛下的选择…很好，如果他知道的话，也许现在就后悔了自己的抉择。他屠了半座城，只斩皇族，不动百姓。”

“是报仇？”

“嗯，那些人啊，当初伤害过少年，该死。”

楚潇猛地看向他，因为他感受到一瞬间的杀气，但苏言一脸平静，继续讲着那个故事。

“然后他就被家里人带回去了，就好像是睡了一觉，再次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重新轮回了？”

苏言摇摇头：“他的记忆被封印了，可他自己也和陛下以为的一样，只当自己是重新轮转的。然后他遇到了一个很特别的人，他一看到那张脸就会觉得很熟悉，可是拼命了去想，最终还是空白的。所以他就想啊，第一次有这种感觉，莫非这就是人们所说的爱吗，那他应当是喜欢这个人的。”

“他们在一起了？”

“陛下猜的还是不对。”苏言寻了个舒服的方榻侧躺下，眼神放空了，“那个男人跟一个女孩儿成亲了，没有经过家里同意的那种。那个人觉得自己好像也没有特别伤心，大概是爱的不够深。后来男人死了，临终前将自己的两个儿子托付给自己的知己，也就是这个人。那对孩子是孪生子，长开了之后跟他们的父亲有几分相像。日子久了…好像也不是太久，那个人发现自己竟然开始肖想自己的大侄儿，于是就努力的躲开对方。可这种心思哪是说避就能避开的，他受了重伤，暂时渡劫，没有记忆，机缘巧合的跟大侄儿交往了，等养好伤回来他是不知道那段记忆的。又因为他本身对记忆这种抽象的东西不是很在意，按照惯例就没有去管那段缺失的记忆究竟是什么，也就这么错过了。”

楚潇安静的听着，他猜，这些事可能就是苏言自己的故事吧。

“其实他想过放开，只是没能管住自己的心，最后还是祸害了这个少年。知道两人破裂，少年跟他说自己不过是为了借助他的力量复仇，所以才会跟他一起做那些令人恶心的事。”苏言突然翻了个身，背对着楚潇，“其实那个人特别骄傲，那个时候他觉得自己就不应该存在，他的存在完全是没有必要的，他找不到自己的意义，活着的意义，因为，没有一个人关心他的死活，所有人都觉得他能走下去，其实他…真的很疼。”

楚潇看着他的背影，觉得这样一个人应该不会哭的吧，可他的语调…有些不清晰了。

“一次大战，那个少年替他挡了一箭，说就当是还他的养育之恩。”

“死了？”

“嗯，死了。他对别人说他只是睡着了，可他也最清楚，那个少年死了。”苏言捂住自己的脸，不想被人看到自己的狼狈。

“那个他，就是你自己吧？”像是问句，又像是陈述句。

“…对啊，是我，陛下要同情我一会儿吗？”苏言用袖子擦干眼角的泪珠，调整好表情转过去。

苏言的眼圈还是红着的，楚潇觉得苏言自己可能都不清楚，只是他现在心中好像多了几分怒气：“苏公子这是把朕当成谁了？第一个少年，还是第二个？”

苏言的唇有些干，可能是说了太多废话吧：“我…原来是这样的人啊。”

“既然苏公子并非凡人，就不该来人间淌浑水，还是尽早回去吧。”

“回去…继续等死？继续去走一个又一个轮回吗？”苏言觉得自己应该是生气的，不然怎么可能会喘不上来气。

“人之寿命有限，苏公子有这般得天独厚的身份，何不好好利用，建一番事业，在此地荒废时间，实非明智之举。”

苏言嗤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