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碰都不敢碰的，不过是摆出来蒙混视听。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萧栩觉得这间酒馆越发冷清，连空气都稀薄了几个度。

萧栩：“……”

二位神仙打架，没必要搞得“人心惶惶”吧，嘤嘤嘤，我怕。

“咳，酒没了，苏言哥还喝吗？”萧栩异常兴奋的端起空荡荡的酒壶，下意识瞟了一眼楚潇，见苏言点了点头便迅速逃离了战场。

呼，还好跑得快。

苏言扭了扭头，才发现窗外不知何时已经黑了下来，天上乌云密布着，同他糟糕的心情有得一拼。

总要有人先开个头。

“楚公子怎么到这儿来了，微服私访？”苏言的语调有点欠欠的，这是他目前能摆出来的最佳状态了。

“查案。”楚潇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

无声的寂静在二人之间蔓延开来，搅的在一旁缩着的萧栩都想抽个空跑路了。

苏言不接话，是想看还能不能等到楚潇主动与他说话，等不到，就算了；楚潇则是本性如此，刚才还能回应两个字已经是极限了，再让他开口根本不可能。

“你去哪里？”皇帝陛下说话了。

因为苏言起身往外走了。

半只脚已经踏到门外的苏言垂眸，兀自笑了笑：“在下寻夫，经年已久，早已不知身在何处，公子这么问，在下不知该作何解答。”

“既是寻人，又为何招惹旁人？”楚潇捏着酒杯的手用了些力。

“楚公子，”苏言转过身看向他，“想要招惹一个人，只有那个人给予了回应，另一个才能继续下去。”

如果你不给我回应，我便不会缠着你。

我姓苏，身后自有整个星凌阁，又何必自轻自贱的讨你的好脸色？不过是仗着…我愿意。

可我…真的不能一直死缠烂打，有些规则，终究还是要遵守的。

即便本尊已经犯了杀孽，可我也已经…受过了应得的惩罚。

旧伤添新伤，我以为，这就是警示了。

我早些放手，你也好早日摆脱困扰，说不定能平淡度过一生。

喝了酒，背上的旧伤痕似乎在发烫。

苏言扯着唇笑了一下：“不过楚公子放心，巫师一事与我也算有几分关系，待此事完结，在下定然不会留在重卿碍您的眼。告辞。”

楚潇看着那人的背影，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应该说些什么，可他开不了口。

仿佛开了口，某些东西便会碎了。

不小心听到这些对话的萧栩想，自己真的不会被苏言阁主灭口吗？还有，这是什么剧情走向？刚刚还说自己不会放手的人呢？

不知道这个楚潇怎么“得罪”了苏言阁主，但就目前看来，她出现的不是时候，非常之不是时候。

“楚…公子？”萧栩知道对方早就知道自己在一旁，索性直接出来了，“我听刚才苏言哥这么叫你的。”

“你是他妹妹？”楚潇有点小疑惑。

“他是我哥的朋友，也算是我哥哥。”萧栩往窗外探了探头，确认苏言真的已经离开了，“那个尘…楚公子，你跟苏言哥什么关系啊？”

“陈什么？”

萧栩疑惑：“啊？”

“…没什么，你听错了。”

萧栩：“……哦。”呵，呵呵。

“我跟他没关系，路人而已。”现在得知萧栩的大致身份，线索就又断了，楚潇的视线没有在她身上停留太长时间，站起身准备走了。

“等…等等，那个你可以暂时等一下吗？”萧栩还是想多说两句，尽管明知自己不该插手。

楚潇想走的，但腿脚不听使唤的顿住了，于是他皱着眉又坐回去。

萧栩看酒馆里基本上没其他人了，轻声道：“楚公子喜欢苏言哥吗？”

楚潇一个眼神回答了她这个问题。

萧栩缩了缩脖子，继续勇敢地说道：“其实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苏言哥，以前他都是很阳光的，不是那种邻家大哥哥的阳光，而是燃烧自己，给别人温暖的那种。看起来总是吊儿郎当、没个正形，实际上比任何人都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