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守护历史？”

雪砚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让灵有那么一瞬感到羞愧。

毕竟口口声声维护世界线的“仁人志士”，刚刚才使用卑劣的手段，在雪砚最虚弱的时候绑架了他，虽然加害者被受害者打的落花流水，但这依旧是很不光彩的行为。

她恭敬的低头道“是的，雪砚大人，我们的实力无法支持长距离的时空跃迁，更别提长时间停留在过去了。”

“历史这种东西，就算改变了也没什么影响吧”雪砚无所谓的歪歪头，强悍的大妖做出这个动作显得分外无害“毕竟，这个世界就算再怎么变，也不会变得更坏了”

“的确……如此”灵垂下眼睛，低声道“但是历史的频繁改动，最终会导致世界线的崩溃”她抬起头，直视雪砚的眼睛，试图用眼神说服慵懒的大妖“您自然是无所谓，我们作为人类，还是有所谓的。”

“延续人类文明的火种，我辈义不容辞”

这是她自小就接受的教育，不论付出何种代价，维护人类文明，延续人类火种，是家族无上的荣光与信条，此刻她将这句话淡淡的说出口，自然而然的展露出家族教育的成果：自信，独断，不容拒绝。

雪砚看了她一会儿，才点点头，不置可否道“是吗”

他想了想，又问“那么你们的……敌人，他们是怎么……”

一时想不出更好的词，美貌的妖怪皱了下眉，露出无辜的模样。

灵松了口气，这次谈话虽然有一个糟糕的开始，但总算朝着好的方向在发展了。

“战争还没有开始，而战场，也并不是在我们人类这里呢……”她正要接着说下去，雪砚挥挥手打断了她。

“我答应你了”雪砚拢了一下过长的袖子，漫不经心道。

“真的？！”灵露出了夹杂着惊讶的喜悦表情“您为人类文明所做出的贡献，将会永远……”

雪砚打断对面的长篇大论“我愿称之为交易，灵小姐”他伸出手，坦然道“你说的灵力呢？现在就给我吧。”

事实上，千年的沉睡并未使雪砚恢复如初，自从他脱离时空裂隙的庇护，身上的暗伤就一个接一个的冒出来，而他却无法从周围环境中抽取足够的灵力用来治愈自身。

如果有人能提供充足的灵力，就能免去他跋山涉水回到故乡养伤的痛苦。

历史于他而言毫无意义，人类的延续更是无稽之谈，答不答应，只看灵能不能提供他想要的东西了。

接过灵递过来的灵力凝珠，他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一边吸收灵力一边说“你知道的吧，肉身穿越时空，会遭到时空规则的反噬。”

灵露出一个胜券在握的笑容“您只需打开时空通道即可，穿越时空前去维护的历史的另有其人”她停顿片刻，笑容神秘“更准确地来讲，是神呢。”

“是吗？”雪砚终于露出一个诧异的眼神，在他遥远而混乱的记忆里，神似乎是高高在上，掌控生死及命运的讨厌家伙，光是他依稀记得的神魔大战就有数百场，现在的人类已经发展到可以推翻神座了么？

灵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气，她坐直身子，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家族领袖的气质，又恢复成那个强大内敛的术士，微笑道“无机质，无生命的东西，因为漫长的时间里被人铭记传颂……人们的愿力凝结起来，给它们铸就了神位。”

“因为是无生命体，完全可以突破规则限制，不受约束的进行时空穿梭”灵以眼神示意自己的属下，两人微微点头，转身出去了，灵继续道“有名的神灵即便死去也会很快出现下一代，无名之神若是被人遗忘，便会永远消逝，人类的愿力铸就了他们，自然也可以驱使他们。”

雪砚无可无不可的点点头，他看着那两名男子端进来的茶水点心，谨慎的挑了一个散发着花香的糕点嗅了嗅。

灵假装没有看到，继续说道“按照古籍的记载：器物经百年，得化为精灵，诓骗人心，名为付丧神。”

雪砚随手拿起一块散发着花香味的糕点，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