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着中原发起了第二次进攻。

天擎峡是中原南侧的山谷，两条极长的山脉将一峡谷夹在其中，因两侧山峰险峻高入云端，顾名天擎峡。其内中四通八达，然有些峡谷却是极狭，并不便如埋伏，山峰两侧之上多有猛禽，商人行此往往绕行。

夕阳斜，黄昏犹是就寒风。江虞带着冥医，立在天擎峡的山巅之上。由于救命水的广泛使用，导致后方完全没有伤员，二人这才有时间单独相谈。

这几日相处下来，冥医也渐渐与江虞熟悉起来。

“你带我来着做啥，一会打起来可有的忙了。”冥医有些吃不住山顶的冷风。

“不到这种完全瞧不见人的地方，前辈怎好跟我讲话呢？”江虞也拢了拢宽大的披风，又从背包里扯出另一件披风来递给冥医。

冥医倒也不扭捏，两个人裹着披风缩在山巅瑟瑟发抖。

“啊，好多了。我要讲什么我怎样都不知道啊。”冥医摸了摸柔顺的封毛。

“前辈想我做的事情，与苍离先生有关吧。还有...”江虞顿了顿“救命水到底是什么？”

冥医的眼神有些飘忽：“啊...救命水就是救命水啊。”

“前辈，如果真是毫无副作用的神药，前辈见我使用蛊术时便不会惊讶，独眼龙、万雪夜、冰剑的伤势也不会拖到现在。”

“额......”

“前辈不想讲，江虞也不会再逼问，反正我猜的差不多了。”

“你猜到什么了？”

“那是毒药。”

“师尊很喜欢羽国志异这本册......当年为了书中的最后一局，离开苗疆......带着凤蝶去了羽国。”江虞抿了抿唇。

“羽国志异，什么羽国志异，再好的辞藻也不过书中故事...”冥医语气有些发颤“那是...一场噩梦。”

江虞神色复杂：“那三万叛军，本就是饮了救命水的必死之人。若此事暴露，羽国多年来平定的叛乱便会在次爆发。同样的事情，先前的雁王，眼下的俏如来。只是我想不通，苍离先生这样的人，根本不可能执着于权利，何况他若真想要权，可需这般费力......这是本末倒置。”

“苍离讲的对，想要瞒过你，就要离你远些。”冥医的面色有些白，低头俯瞰向远处的战场。

“不差这一点了，前辈已经教了我引导剑气的用针之法，即便不告知我答案，也不讲要我做的事情吗？”

“你怎能保证不会说出去。”

“其实我现在知道的也不少了。”

冥医沉默许久似在犹豫。

斜风作冬寒，山顶二人并肩而立，过了良久，才闻得杏花一声轻叹：

“我希望你能救他。”

江虞一瞬间似乎觉得自己听错了：“救谁？”

“默苍离！”冥医语气决然。

“苍离先生？”江虞仔细回想着默苍离的形容出口问道“是......怎样的救法？”

“......”

见冥医沉默，江虞欲言又止，冥医认为默苍离会死？这一局......她的思绪似乎卡成了一个死结，一个答案在脑中呼之欲出。

“这......竟然如此？”江虞猛地退了两步，深深吸了一口冷气“简直荒谬。”

“你，你明白什么了？”冥医见状讶异道。

江虞抿了抿唇，一边斟酌用词一面观察冥医的神色：“我想不通书中所写的霓霞之战，师尊也始终不肯告诉我结果。我反复的研究，常常慨叹书中人描绘的极是丰满，为何到了末尾反倒面目丑恶起来，当真是权利之毒腐蚀人心不成？现在因为救命水......书中许多内容就有了另一种写法。”

“若我猜的没错，按照你们原本的计划，这个叛军的首领......应该是策天凤才对，结果却成了比鹏元帅，还牺牲了雁王小妹。”江虞抿了抿唇“我想不通，目的是什么？这样做能得到什么？冥医前辈要救苍离先生，是要阻止他自裁吗？费这么大的周章求死......他有病？”

“你......”听到江虞最后一句话，冥医表情变了变，似乎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生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