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不觉得，栾汀和陆阁的第一个世界，都非常简单。我们这个世界，一下子来了五个任务者，可他们的第一个世界，只有他们自己。”

“你想说什么？”

“栾汀问过我，觉得获取能量源的难度如何。他还给我举了两个例子，一个是能量源在普通的三口之家，一个是如果我有一片森林，能量源是森林里的一棵树。也就是说，他们的任务是存在难度分级的。”

戚究认同地点了点头。

谢识梧继续道。

“你看陆阁的第一个世界，他成了最大珠宝商的孩子，并且完成了珠宝鉴定和设计的任务。我们一直觉得，这是陆阁系统帮的忙，如果不是呢……第一个世界像是游戏里的新手关卡，栾汀那样的水平都轻松过关，可陆阁这个，系统都介入来帮忙了，还算新手关卡吗？”

戚究领会了谢识梧的意思，神情变得沉重起来。

“你是说，任务者B没有回归主系统，而是还在我们的世界里，陆阁交出来的ID卡，是任务者B的。”

谢识梧嗯了声。

“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想。我说下我的思路。

“首先，纵观那张ID卡上所有的任务信息，并没有指名任务者的性别。

“任务者B的简介上写着嗜辣，可我跟她做过一段时间邻居，也吃过几顿饭，我觉得她不是单纯地嗜辣，她是口味重，喜欢吃刺激性的食物，比如辣椒、大蒜和芥末，她的肋骨下方，甚至还有一个小辣椒的纹身。

“额……我们在健身房偶遇过。

“陆阁说，他们这些任务者大多是被诱骗着，手上才沾了血的。主系统会让他们拥有全新的生命，而这新的生命，包含着对他们从前人生的一种补足。

“重病的人变得健康，缺了一条腿的人可以重新竞跑，而家穷且缺爱的陆阁在第一个世界不仅改善了生活，还获得了所有人的爱。

“可第一个世界给出的补足真的是金钱和爱吗？从任务信息上看，那张ID卡的任务者在第一个世界里非常爱吃。富裕的家庭、所有人的爱，变得爱吃，我们很容易先入为主，觉得任务者原来的生活环境不好。

“可如果第一个世界补足的，是身体上的缺憾呢，比如……味觉。”

戚究坐在谢识梧侧边，眉骨间的那颗小痣在近距离下更显殷红，一晃二十余年，这点火从未黯淡。

谢识梧话说得非常明白，戚究总结道。

“你的意思是，那张ID卡的持有者其实原生环境还算优越，说不定家里也和珠宝鉴定、设计有关，第一个世界是她的‘新手关卡’，她拥有这方面的知识体系，大多数问题都可以应对，但毕竟不是相同的世界，所以很偶尔地求助过系统。ID卡信息里说的‘爱吃’，是因为突然拥有了味觉，想去体验。”

“对。”

“大胆，但合理。不过还有两个问题，任务者B本人为什么一直没有出现在你身边？最重要的是，ID卡这么重要的东西，她为什么肯交给陆阁。”

谢识梧拽出胸前的项链。

“是不是因为没有ID卡，这个仪器检测不到？”

“任务者本身是一种异变的数据，仪器检测的是任务者，而不是ID卡，这点已经在栾汀身上偷偷做过实验。”

“第二个问题，我问过栾汀关于任务者脱离的问题。当ID卡在任务者身上时，任务者可以直接脱出世界，也可以放弃所用躯体。当ID卡不在任务者身上，且任务者躯体死亡时，这个简陋的非//法系统容易数据紊乱，任务者会随机传送……到海里淹死再随机都有可能。但ID卡坏了，任务者就是真的死了，为了安全起见，有的任务者在确定能量源附身物所在前，会将ID卡藏在绝对安全的地方，这样即使躯体死亡，至少任务者本身是安全的。”

“也就是说，当初我们的人没找到任务者B的ID卡，不是因为她离开了这个世界，而是她的任务卡……早就在陆阁那里了。”

“这只是我的猜想，目前没有证据。”

虽然嘴上说着这只是个猜测，但二人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