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被两人一笑流通

“笑甚？”

“陛下还是起来吧，四脚朝天难免让臣浮想联翩”

长监细看一眼陛下，脑海里立刻冒出两字‘王八’，顿时倒吸口气，只觉脖子挂刀沿上了

却不想，陛下竟真的下了座椅，亓为头发一甩两手叉腰，利用身高的优势俯视

“即使朕是王八，也一定是比侍书大人大一截的王八！”

长监：“……”侍书大人有特殊的抚慰圣心的技巧，我等不及。

长监想象着由自己说出何侍书那番话，脖梗顿时一凉，妥妥的被拉出去抄斩。

“陛下为了什么气怒？”

“还能为什么，老子让他拟案，你看看他们拟的屁！一个两个光吃不干，早晚有一天老子把他们全弄回家要饭！草他奶奶个腿儿！”

何殊第一次听皇帝骂除了‘老子’之外的词汇，字字缓慢清晰，压低的声音危险又有磁性

陛下骂人都别具韵味。

何殊心情大好

“各地府衙的名单已经陆续上报，有名者也已经逐步入皇城，考场布置应提上日程”

亓为一把将桌案上的拟案全部挥到地下，目光冷如刀

“敢敷衍朕就代表上一次杀的鸡还不够大！朕再给他们三天，拿不出个好办法，就等着被宰吧！又或者把他们的家院腾出来，考试就在他们家院子里考！出个什么好歹，可别想着找朕做主！”

何殊好奇“比如？”

“比如他们家后院红杏出了墙，黄花闺女没人要……”皇帝笑得意味深长，长监身体一抖，神经绷紧

何殊敛眉却不信，陛下心里有一杆秤，那种阴损的事他会做，陛下不会，那杆秤就是陛下心里的道德底线――祸不及无辜。

“你鞋怎么湿了？”

何殊一愣“什么？”

亓为大步迈向何殊，这才发现他身上还泛着凉气，衣服的边角也有被打湿的痕迹，浓眉一挑不善的看向长监

“侍书来多久了？”

“半个多时辰，陛下在议事，侍书大人就在外面等着。”

“你是干什么吃的？俸禄不想要了？朕对你说过什么？以后你就是侍书的跟班，朕没什么好伺候的，你把朕的人伺候好了就行。”

一连串发问颇有咄咄逼人的意思，长监被问得额头冒汗，何殊终于从皇帝的偏心里回神

“陛下在关心臣？”

“糊话！外面下着雨为什么不进来？你一个就顶他们一群，他们去淋雨你都不能淋，别跟朕说不合规矩，老子的床你上了，老子的衣服你穿了，老子的温泉你都进了，老子的情话你都听了，还有什么不能听的？”

长监目瞪口呆，何殊脸上烧红，心若雷鼓

“陛、陛下……”

“朕给你那个权利，皇宫上下你可以随意进入，谁敢欺负你，先打回去再来找朕告状，朕给你兜底！”

亓为说的理所当然，水仙花这辈子是他要罩着的人，其他人都要靠边！

何殊心头滚烫，这是被陛下利用的补偿吗……他想被利用一辈子

“谢陛下厚爱。”

“走，朕带你换衣服。”亓为拉着何殊去往偏殿，长监想跟着被一个眼神钉在原地

“你跟过来干什么？老实呆着！”

长监突然会意，掐着尖细的嗓子猥琐的笑“奴才给您备水？”

“还用问？”

“晓得嘞~嘿嘿”

亓为：“？”为什么又是这种笑！

何殊：“……”好像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