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

那时候，他并没有想到‘夺灵’之事，只是本能的觉得那样的初一很危险，他要阻止她，现在在想，也许只是他自己以为他快要忘了那件事了。

“你怎么了？”初一见他蹙眉不说话，问了一句。

“他让你夺谁的灵？幻里有妖吗？”十五问。

初一低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没有，只有你们。”

“我们？”

“不，我没有看见你。可我看见星凝他们了，山壁太滑，我上不去，好不容易救了星凝，可英杰还在星凝之上，‘他’告诉我，用星凝的灵力才能救下英杰。我也是那个时候反应过来我身在幻境当中。也突然明白，我爹娘被封印在藏月岛的缘故。”

初一顿了顿，“你还记得我娘在灵溪涧的幻境中跟我说的话吗？”

不等十五回答，她又说道：“我娘说，她的妖灵留不得。当时我只以为，她是害怕自己出了幻便会失去理智变成妖，会因此伤害到无辜的人。她身为捉妖师，从来都是以保护天上苍生为己任，断不能容忍她一直守护的最终为自己所害。可在那个幻中，我突然明白了，也许我娘还有别的意思。她担心的不仅仅是自己会伤害他人，还怕有人夺她的妖灵。”

十五正想说什么，却突然撞见她看着自己的目光，像一只受伤却又无处可藏的小鹿，迷茫害怕，像一把尖刀似的狠狠的扎在了他的心上。

他听见她很小声的问：“十五，你说我娘担心的那个人，是不是我？”

“你胡说什么呢？”十五想像从前那样勾住她的肩膀嘻嘻哈哈的闹一下，可是初一又道：“是胡说吗？可我为什么会知道怎么夺灵？明明，从来就没人告诉过我应该怎么做啊？藏月岛的时候，如果你没有叫醒我，是不是我已经夺了鲛人的妖灵？你知道我那个时候，满心满脑子都是不甘心，我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我就想毁了所有的一切，想我娘永远都不要离开我。我...”

十五突然笑了一声打断了她，她诧异的刚抬起头，十五的手就伸过来掐住了她的脸，“傻初一，想什么呢？换作谁遇到那样的事都不会冷静，要换作我，可能疯的比你还要厉害。我就问你，在那个人的幻里，你有去抢别人的灵吗？”

初一忙不迭的摇头，“我没有，因为我突然一下子明白如果我真的夺了星凝的灵力救了英杰，那在英杰之上的胡萧呢？是不是要再夺了英杰的灵力才行？我若想攀上顶峰，是不是要踏着所有人的尸骨？所以，我拒绝了。”

十五笑着在她头上揉了两下，故意弄乱了她的头发，“那不就行了？别人我不敢说，可我养大的初一，怎么可能去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我想，那个躲在暗处见不得光的人，一定是嫉妒我的初一，所以才想要将你拉着和他一起下地狱。但是他不知道，初一还有十五，只要有我在，他就休想得逞！”

初一愣愣的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很认真的问：“我怎么成你养大的了？”

......

“你怎么就不是我养大的？你忘了谁每天天不亮陪你练剑？谁半夜给你送吃的？谁给你在后山挖坑埋床单的。。。”十五口不择言的嚷嚷起来。

初一眼睛突然瞪圆，猛的踹了他一脚，“这事你瞎嚷嚷什么？”

十五抱着被她踢了一脚的腿，单脚围着桌子一边跳一边继续嚷嚷：“不让嚷嚷也行，你说你到底是不是我养大的！”

......

“伯，伯母。十五都叫了好几声了，会不会有事啊？”外头孙星凝听见十五的哀嚎声，担心的问。

乔莺头也不抬的道：“从小打到大的，能有什么事？打不死就成！初一会打人了，就证明没事了。”

“不对啊！按照之前的发展，这会儿不应该是搂搂抱抱增加一下感情了吗？怎么就打起来了？”胡萧很费解。

乔莺白了他一眼，“你们天天在一起，他们两个搂的少吗？抱的少吗？哪一次是为了增加感情的？”

胡萧点点头，“那倒也是！是我想多了。”

夜欢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