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大家都感受到了将军的喜悦，知道将军求爱成功了。”

他们慕容将军喜欢赤玫将军，在军营里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只是赤玫将军倒是对慕容将军一直不咸不淡的，似乎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大家都为慕容将军心急着。

想到那个时候慕容玦为了追求赤玫做出的各种事情，副将忍不住笑起来。

“我记得。”慕容玦也笑了起来，他眯眼回忆着，“那天是黛儿终于答应试着与我相处的日子，我开心的睡不着，就拉你喝酒，结果喝多了。”

常年处于边关，靠喝酒御寒的人，哪能那么容易醉呢？不过是酒不醉人人自醉罢了，过于高兴，受了情绪感染，便也醉了。

听到慕容玦的话，副将脸上的笑容立即消失的无影无踪：“不是梦黛小姐，是赤玫将军！”

慕容玦笑容僵在了脸上：“我记得……”

“将军。”副将打断他，脸色严肃，“你刚刚问我，你究竟喜欢谁。我能说的是，在回到旒都城之前，甚至是在赤玫将军落崖之前，你唯一挚爱的，唯有赤玫将军。这点，我、军中所有弟兄、边关附近的百姓们，甚至是我们的敌人，都可以作证。但是，”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如今，您喜欢的人究竟是谁，只怕只有您自己才清楚了。”

类似的话，他曾经说过一次，但是如今将军既然主动问了，他愿意再说一次。

其实在他，乃至跟着两位将军一起厮杀过，见证着两人一路走来的所有弟兄们眼中，他们心中的将军夫人，一直都只有赤玫将军。

这一次，慕容玦没有再如以前一般坚持强调自己喜欢的就是梦黛，没有再打断呵斥副将的话。

他沉默良久，当明月一点点升至高空，夜风带着一抹寒意的时候，他起身：“回去休息吧。”

副将不明白他此反应是何意，是否是相信了他的话，但看着慕容玦的背影，他最后道：“将军，不是那个人，终究不是。就算记忆变了样，心却不会认可的。”

慕容玦身形微顿，月光拉长了倒影，竟也染上了几分夜色的寒凉，也只是稍作停顿，又继续往前，身后副将的声音也还在继续

“况且，记忆的更迭，绝不会毫无破绽，将军，你还要逃避到何时……”

“不会。”面对老管家的猜测，副将笃定地说，“将军就算真的不娶梦黛姑娘，也绝不会就这样不留只言片语的离开，况且是在今日。”

他跟随将军多年，了解将军是个怎样的人。纵然昨夜将军有所动摇，就算将军也真的动摇了娶梦黛姑娘的念头，可是到了此日，一走了之，绝对不会是将军的解决办法。

副将脸上忧色难掩：“我担心，将军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将军武功高强，什么人能……”老管家猛地抬头，“该不会是赤玫将军不愿将军与梦黛姑娘成亲，将将军掳走了吧？”

这旒都城，赤玫将军是能将慕容将军压着打的头一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