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你客气，你这是……”莫梓樟看着面前桌子上，放着的木盘里摆着的饺子和汤圆不解道。

“那是给楼下的二哥包的，他和老婆在街头卖小吃，生意太好他们忙不过来，所以我就帮他们包些，对了，你急不急，如果不急着走我给你下汤圆去，馅料是我自己调制的，很好吃的”

莫梓樟看着她的眼睛，开口道：“急倒不急，不过有用了阿姨，我陪你坐会”

她因长年病痛而显得的苍白的脸上绽开笑靥，如同开在冰天雪地的雪莲，散着幽凉不可攀的贵雅：“没事，我这眼睛看不见有十多年，早习惯了，炒菜是不行，可煮个汤圆还是不成问题。你不是要找资料，莫儿的床就在旁边，你去找吧，我很快就好的”

她说着摸索着桌上的汤圆放进盘子里，向厨房而去，莫梓樟把她推到厨房，看着她缓慢却熟悉的拿着东西，这才转身打量着整个房间。

并不大的一室一厅，十几平的厅里靠着窗台的地方摆着张并不宽敞的床，收拾的干净而整洁，床单和被套却是深重蓝色，是男孩子常用的颜色和花样，紧靠着床的是张并不大的方形书桌。

书桌上放着个相框，里面是莫儿大约五六岁里和母亲的合影，照片上的妇人美的空灵而风华绝代，照片后是一行娟秀小楷，雪清菡贺吾儿莫儿五载生庆。

雪清菡，果然是人如其名。

然后就是摆着饺子和汤圆的长形木桌，就这样厅里已经显得满满的，纵是转个身就要碰着东西。

他来到另一个房间，那是和阳台紧连在一起的小房间，也就五六平方的样子，除了床还有张干净的木桌，放着必需的东西。

厨房就更不用提，她的轮椅进去后就只能在退出来，根本就转不了头。

莫梓樟看着眼前一切，仿佛被倏然抛入冰湖之中，周身凄寒彻骨，冷意直从心底升起最终却也只是凝为嘴角淡淡冷哂。

雪清菡已端着碗单手摇着轮椅，莫梓樟上前接过她手中的瓷碗，推着她走了出来在桌边坐下。

“孩子，你如何称称？”

“我也姓莫，你可以叫我小莫”

雪清菡笑开了，伸手摸索着又包起饺子，一边和他拉着家常。

没多久泡圆就煮好了，黑芝麻香糯，玫瑰甜香，莫梓樟从来不知道一碗甜食竟可以吃的人心下酸涩不已。

“小莫，以后有时间在过来，阿姨给你包咸的吃，这甜食女孩子爱吃，咸的适合你们吃，口味也没这么腻”

“好，阿姨你还是少包些，早点休息，我改日在来看你”他起身对着她躬身，开口。

“好，好，小莫，你要的资料找到了没有？”

“找到了，你放心”

“那你路上慢点，我送你”

莫梓樟站在门外，对她温言：“阿姨，我先走了，你保重身体”

“是，你有时间常来玩”雪清菡抬手摸索着门，莫梓樟伸手把门拉上，立在门外仰着头良久，良久才低下头下楼，开车向魅惑而去。

……

七点刚过，风子吟已经到了魅惑，那时小姐们来的还没几个，还好碧红今有些事来的早些，便陪着他坐着聊些雨蒙的事，果然，听了雨蒙的身世后他的脸又阴了不少。

雨蒙平日来的倒早，她一个住在荷花以前租住的房子里，又没人给她说话，所以她宁可早来些，至少这里有侍生在，她帮着跑来跑去的倒也打发时间。

偏生今日又碰上莫儿，拉着她去吃了路边小吃后才来，到魅惑已经是九点多，大厅里已坐了不少客人，无论是弹琴的莫儿还是唱歌的雨蒙，俩人都是难得一见的美人，琴好，歌也好，所以大厅里有些专门来听琴唱歌的客人。

雨蒙本就迷糊，大厅里灯光也暗，至到客人点的歌唱完，她答谢客人里才发现风子吟竟然也坐在下面。这下可淡定不了，就如同幼里不听话的孩子听到虎姑婆来一般，在也唱不下去，颤着声音总跑调。

莫儿没办法，只得让开了大灯宣布中场休息，她这才拉着雨蒙坐在风子吟身边，郑重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