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怎么想，她都要去拜祭一下李妃娘娘。

趁着娘亲进宫给太后请安的机会，齐琼也一起进了宫，但她在娘亲和太后闲聊的功夫，偷偷地溜到了咸阳宫。

她知道这个时候沈安之肯定不在，沈怀会问他的功课。

看着李妃娘娘的灵位，齐琼忽然想起了以前和沈安之的讨论。

她和沈安之坐在寝殿前的台阶上，看着院子中盛开的蔷薇花。

沈安之忽然问她：“阿琼，你说人死了以后会去哪里？”

齐琼认真地想了想，回答他：“我也不知道，大人都说世人皆苦，我想，他们应该是享福去了。”

“不管是苦还是福，我们还是这样在一起。”沈安之看着齐琼，突然冒出一句话。

齐琼笑着点点头。

她拿着锦盒，轻声说：“李妃娘娘，不知道你当年为什么要送我这个，但我可能要辜负你的心意。”

她的手真要落下的时候，忽然有人抓住她的手腕。齐琼习惯性地喊了声“三哥”，但她立马觉得不对劲，往后退了一步，别扭地重新喊了声“三皇子”。

沈安之也跟着退了一步，轻轻地咳了一声，然后说道：“你明明知道怎么喊我，为什么还是对我这样生疏？”

“我们之间，面都没见过几面，自然是生疏的。”

沈安之一步一步往齐琼走来，齐琼不由地往后退，在她快要撞到柱子上前，沈安之赶紧伸手想要拉住齐琼，但齐琼没有站稳，整个人还是往后倒，沈安之没有办法，只好先一步冲到齐琼身后。

齐琼一时没有注意，人正好倒在了沈安之的心口。

大殿内很是安静，齐琼什么都听不到。

她一直比沈安之矮一些，所以如果有什么事情，她总是喜欢抱住沈安之的一只胳膊然后垫脚，把下巴抵在沈安之的肩膀上。

突然有一天，她觉得这个动作不对劲，她不再是九岁进宫的那个小孩子，沈安之也不再是雨天被她一把推倒的瘦弱少年，似是有藤蔓在心中蔓延，抓紧了心。

齐琼猛地推开沈安之，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沈安之正巧撞到了柱子上，背后一疼。但他咬着嘴唇，不表现出来，额头上冒出细细的汗珠，还像往常一样笑着说：“你还是没有变，和小时候一样，不高兴了就喜欢推人。”

“我一直都是这样的，自然入不了三皇子的眼。”

齐琼的声音冷冰冰，但沈安之却忽然伸手，捧着齐琼的脸颊，仿佛像在看一个陌生人般盯着齐琼看，“阿琼，你愿不愿意，愿不愿意。”

他想问齐琼愿不愿意嫁给他，只有这样，他们再也不会分离。

但齐琼打断了他的话，往后退了一步，淡淡地说：“我从太后宫里溜出来的。现在要回去了，不然娘亲又要说我淘气，以后不再带我进宫。”

齐琼只想赶紧离开咸阳宫，但是她刚迈出大殿，就听见后面一声声“阿琼”。

她不想停下来，但不知为何，她还是停下了脚步。

沈安之急匆匆地跑过来，把食盒递给她，笑着说：“差点忘了枣花糕。放心，没毒，我试过了。”

齐琼皱起眉头，本来想要推开食盒，但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看向宫道边的桂花树，别扭地说：“谢谢三皇子。”

“你拿了我的糕点，为什么还这样叫我？”

齐琼低着头，声音很小，“谢谢三哥。”

看到枣花糕，叶青青明白了个大概，但也没说什么。齐琼只吃了一块枣花糕，还是那个味道，仿佛什么都没有变。

梦里的齐琼，蹲在咸阳宫的后花园抓石子玩，沈安之笑着说：“你的衣角脏了，怕是回去又要被你的娘亲责罚。”

齐琼只顾着抓石子，说：“没事，我娘亲才不忍心责罚我。她最疼我了。”

“真的羡慕你有娘亲护着。”沈安之随意地拨弄着石子，语气很是低落。

齐琼安慰他：“没事的。虽然你的母妃不在了，但她在别的地方也在守着你。”

她拉住沈安之的手，说道：“你还有我，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