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在后面还是很委屈。

明明自己都这样了，这个女人也不来安慰安慰自己。

顾知茴将纸收了回去就没再搭理它。

刚刚看到这两个家伙吃串的样子，让她想起来家里的两只。

算了，一天没回去了……早点回去，防止家又要面临被拆得危险。

“老板，它难道不用办妖籍？”

顾岸停止了自己吃东西的行为，突然想到了这件事。

想想一个月之前，它还是去办了妖籍之后才能来工作的呢。

“它？不用。”

魇不是妖，哪里用得到妖籍。

只要它不出门惹事，就不错了。

既然现在已经是她的员工了，就得乖乖听话。

期限是——直到她死去。

顾知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下意识勾出一抹连她自己都没有在意到的笑容转身——

回家。

顾岸也没问为什么，嘴里嚼吧着这些烤串，看着老板走出去的身形大笑：哈哈哈，这些串都是它一个妖的了！

坏女人……

魇在心里默默念叨，再委屈不过了。

“以后俺和你就是同事了。”顾岸边吃变笑。

那狼嘴笑起来实在狰狞。

“！！！”

魇怒了，“你给我滚开。”

面临食物不能吃光能闻到香味的痛苦，魇发现这种痛苦比之前没有嗅觉之前还要惨烈百倍。

“啧，真香！”

顾岸才不搭理魇的小脾气，对于有肉看没肉吃的家伙，发自内心的同情。

可怜的魇……

哈哈哈。

这笑容持续不到一分钟。

就在魇忍不住想要拿东西咋过去的时候，却恍然发现……自己居然能碰到这些东西了。

“咦？我能碰到了？”

顾岸也愣了。

“你能拿起酒了？”

那酒瓶子被魇拿在手里实在晃眼。

“我……能拿起了？”

魇自己也愣住了。

大概是没想到明明之前还拿不到……

那串串呢……

魇尝试打开啤酒喝了口，然后又摸了摸串串。

“我能拿到了！”

哎呀妈真香！

魇拿到手立马啃了一口。

它不光能闻到能触碰到也能尝到味道了！！

简直是人间美味！

这就是肉的味道吗？

魇浑身的情绪那叫一个激动。

转眼之间，那一堆的烤串都被它消灭了。

顾岸都来不及虎口夺食，就看见那地上一堆的签子。

“卧槽！”

这特么谁争得过啊。

“我还要吃！”

魇看了眼外面，漆黑的影子正准备往外面跑……

顾岸阻拦都来不及。

不过片刻，黑影又有气无力的回来了。

原先的兴奋，瞬间又变得奄奄。

“你怎么了？”

总感觉这个魇有点傻。

傻狼说傻魇，两个二傻。

“我……出去又碰不到了。”

魇还当自己是个错觉，再试图触及地上的这一堆签子，还是能碰到啊。

不光如此，小店里的其他东西它也能碰到。

反复试验，换句话说就是——只有在小店里待着的时候，魇才可能触碰到。

为什么……

魇一激灵，突然想到在它碰到这东西之前，顾知茴拿过来的一张纸让它签字。

莫不是因为那纸的原因？

魇飘在半空，跑向顾知茴放东西的地方翻找。

打开抽屉看到里面全是空白纸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