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你想的话，可以和我联系一下，我可以推荐你去一些合适的导演那里。”

喻嘉存谦和地应了林颐，和她交换了联系方式，并在孟宁绪略显嫉妒地眼神中上了车——然后再接受队友们或真或假的埋怨。

而这过程中，贺铮坐在靠窗的位子上，看着窗外，一句话也没有说。

时间回到当下。

“我能做到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相信我。”

“但凡你怀疑我一点，我最后都不会赢。”

昏暗中喻嘉存说话声音越发地低，到最后仿佛喃喃自语，但贺铮还是听到了。

“为什么不怀疑我一点呢，怀疑我都是在假装。装作不知道，装作不明白。装得若无其事……”

最终喻嘉存还是沉沉睡了过去，长达三十八个小时高强度的拍摄已经让他筋疲力尽。贺铮在对方头轻轻歪倒的时候收回了刚刚看向窗外一片漠然的伪装，让喻嘉存靠在自己肩上继续睡着。

然后露出一点苦笑。

喻嘉存大概永远不会知道，贺铮所难过的不是今晚这个综艺节目上的小小插曲。而是他曾拥有过的前世。

那个让他神魂欲裂，痛彻心扉，想起的每个瞬间都心间滴血的暴雨夜。

那时候站在昏黄灯光里的喻嘉存，那个在自己的几次追问下，最终剖明自己对陈越的心思，说出“我喜欢他”的喻嘉存。

又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呢。

贺铮蹭了蹭他的发顶，听到肩上的人发出一声语意不明的呜咽，然后亲吻了他额间碎发，与经年的爱恨不甘依偎在一起，沉沉入梦。

*

落地到唐京的时候已经将近七点半。

贺铮他们被提前叫醒微微补了个妆，孟宁绪一头乱毛被整饰了很久才看的过眼。几个人全部困得睁不开眼，却要强打起精神等着应对一会接机预定的摄影。

“我觉得我要猝死了。”孟宁绪撑着脑袋双眼无神：“我这两天一共睡了不到五个小时，我觉得我不行了。”

他虚虚歪在座靠上躺尸，恰好丁岚刚接完一个微信电话，头也不抬道：“绷住。一会回去还要去做采访，晚上还有之前接了的合作舞台。”

悄眯着眼睛打盹的白谨南闻言腾地坐直起来：“什么合作舞台？！”

“你不记得了吗？”贺铮拍了下他的肩膀，看着小窗外逐渐稀疏下来的人流：“那个四大里面投资了三个，剩下一个是主办的音乐节目《音乐季候》，要我们参加第一期开场，跟星澄的新女团做合作舞台。”

喻嘉存在后面暗暗戳了一下贺铮的腰窝，被他捉住手后又挣开。白谨南抬起脑袋：“是那个唱了《行星路引》的团吗？”

“是的，”贺铮面上不动声色地去抓喻嘉存的手，继续道：“出了《行星路引》的‘极光世代’。”

“我好像记起来了，合作舞台还是《恰如其分》嘛。”白谨南松了口气：“那就还好。”

“改动过了的哦南哥，”孟宁绪提醒他：“我们为了配合她们改了动作的。”

白谨南大概是记起那次他们排练时候自己开了小差出去找应敏去了，此刻也不敢让丁岚知道这件事情，只能先敷衍着以求瞒过去：“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好了先不要说话！”

恰好这会儿丁岚又接起一个电话，剩下几个人面面相觑，索性又干脆地坐回了位置。

贺铮靠在座上，全然没有玩手机的意趣，便闭着眼睛假寐。

但不知为何，他总能感觉到旁边人若有似无投来的视线。贺铮就算换了个朝向也依然能感知到那视线的存在。最后他终于认输，睁开眼睛看向喻嘉存，有些无奈道：“小合？”

喻嘉存没有说话，似乎试图从他的神情里判断他是否还因为综艺的事情在生气。贺铮十分坦然地与他对视，最后看得喻嘉存几分泄气，垂着眼睛靠回位置。

喻嘉存本来有些挫败，可偏贺铮见不得他这样子，当即忍不住抬手揉了一下他的脑袋：“还困吗？”

喻嘉存下意识应了一声，然后反应过来什么，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