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奏。”

“未成稿的曲子单是我家里就整整堆了七八箱，更不用提我进了明安以后，我每天又多花了多少时间和心血放在这上面。”

“这件事我坚持了十三年，其间碰过的壁，洒过的汗，流过的泪，只有我自己知道。”

“程笠，贺铮不是天才。”

贺铮顿了一下，继续道：“你也不需要成为他，你只需要成为你自己。”

程笠走了以后贺铮歪躺在转椅上旋了两圈，最后关了电脑带着喻嘉存的剧本出了门。

不出意料，喻嘉存一个人坐在走廊上的沙发休息区，手里换成了电子版的剧本继续再看。听贺铮出来便收了手：“聊完了？”

贺铮短暂地握了一下他的手又松开：“久等了。”

喻嘉存确实是在外面等了很久，原本约好的一个小时时间已经完全超出，现在已经临近晚上九点半。

“下次你不用在外面等，”贺铮道：“直接进来就好。”

喻嘉存微微摇了摇头：“我在他总归会拘束。等一等就好，没什么的。”

贺铮看着他没有说话，而是伸手拿过喻嘉存身边那袋点心，咬了一口道：“有点冷了。”

还没等喻嘉存说什么，贺铮又道：“我觉得他大概不会再来找我了。”

贺铮已经把要说的话说完，便心无旁骛地吃了下去。点心原本软糯的表皮已经有些发干，不过里面的夹心依然美味。喻嘉存把水杯递给了他：“那样也好。”

他低声道：“我总觉得，在这些地方还是不要做老师为好。”

贺铮吃完了最后一点，就着喻嘉存的手喝了水。而后默默应了声。

不知道是不是走廊没开灯的缘故，视野里的光全凭对面楼上的照过来的那部分，衬得贺铮神情有一些落寞。

喻嘉存没有一分多余的举动，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陪着他。

沉默了许久，贺铮最后道：“你说得对。”

两人去小金那边要了车钥匙，跟孟宁绪留了信儿以后就先回了宿舍。临过一片办公室的时候发现陈越屋里居然还亮着灯。

贺铮一面心里嘀咕这辈子陈越是真的转性了居然还真的能干些实事儿，一面忍不住又暗地臭骂了他一通拉着喻嘉存的手加快了步伐。等到穿过了那段走廊进了电梯以后，贺铮才把那股生理性不适压下去。

“还好吗？”喻嘉存看着他，问道。

贺铮下意识点了点头，而后奇怪道：“什么还好？”

此时电梯到了地下二层停车场，喻嘉存眼神复杂看向贺铮，先一步出了电梯，贺铮紧跟着出来，就听喻嘉存声音迟疑道：“铮哥。”

“陈越他是不是私下骚扰过你？”

大概正是因为喻嘉存神情太过认真，而且还满含对贺铮的担忧，贺铮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情复杂到露出了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表情。最后他忍了忍，做好表情管理后摇了摇头，沉重道：“没有。”

觉得不过瘾还补到：“如果他敢，我就敢打断他的腿。”

喻嘉存沉默了一下，表情复杂地点了点头。电梯间里又传来一声模糊的电子音，贺铮拉着喻嘉存让开电梯门重新站定，拧眉道：“他有去找过你吗？有没有说过什么混账话？”

上辈子喻嘉存和陈越之间的事情贺铮从不敢细想，毕竟强耐着那股钻心的悔恨和嫉妒去把脑海中的事情掰扯分明是一件太过痛苦的事情。但贺铮清楚地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上辈子的罪魁还是自己。

陈越就算百般可恨，也只是个纯粹烂透了的帮凶。如果不是当初贺铮自己那样乖戾孤僻不肯低头，喻嘉存也不会走投无路，最后孤注一掷地做出那样的选择。

是那个狂妄而不知进退的自己，把刀递给了喻嘉存，让他走上了那条绝路。

那股熟悉的心痛又漫了上来。

贺铮看着喻嘉存慢慢摇了摇头，才呼出口气让那股钻心蚀骨的痛微有缓解。喻嘉存看着他，依然有些不放心：“铮哥你没事吧，因为那几次碰面感觉陈越好像一直对你……而且，”他隐去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