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瞻问道：“可有人与莫大师接触过？那座矿山又是怎么回事？”

“莫大师轻易不出来见人，”宁维安叹气，“便是奉节城中据说见过他的人一只手也数得过来。

“不过这也不难理解，凡是这样的人多少都是有些自己的怪癖的，据说他是个四十上下的中年男子，面貌普通，身材清瘦。

“至于那矿山，听说是四十年前天降陨石砸在山头上，才发现是个矿山，当时慕家也不过是本地普通乡绅之家，自然是买不起的。

“当时花了大价钱买下矿山的人却发现，这矿山的矿藏十分驳杂，乃是最低等的矿藏。除了最表面一层铁矿，竟无一可取之处。

“至于那陨石，除了体积硕大，也没什么可取之处。后来慕家崛起，那一片地方也被圈入了慕家家产范围，这么些年也是一直闲置着，知道前些时候给了慕小姐才真正开采起来。

“听说慕小姐还亲自去过。然后便是派贴身丫鬟过去，哦，就是经常陪着慕小姐外出的那位冬蕊姑娘。”

朱子瞻微微颔首，“好，我知道了。你再和兵部同意一下武库所需要更换的兵器种类，第一批数量不要太大，种类也不要太多，淘汰下来的那些也不要随意放置，若是铁器可以熔了做农具。”

宁维安忙答应下来。

半个时辰后，慕紫衣带着丫鬟提着食盒缓步而来。

朱子瞻也已经亲自烹了茶。

两人相对而坐，喝茶吃点心，享受了一阵静谧时光，然后朱子瞻才把匕首拿出来，问慕紫衣：“你可有法子帮我大批量购买一些刀剑？”

慕紫衣一挑眉：“你要那么多兵器做什么？”

“也不是我要，”朱子瞻轻笑一声，“是朝廷兵部想要买，朝廷武库里的兵器已经很多年没有更换过了，你送我的这把匕首是珍品，自然不可能去武装朝廷的军队。

“但是我听说，莫大师的兵器铺子里还能做普通的器具，当然，他们的‘普通’，在我们这些人看来已经很不错了。

“价钱么，你若是能帮我搭上这条线自有人去谈。”

慕紫衣歪了歪脑袋，“你怎么知道我能帮你搭上这条线？”

朱子瞻把玩着手里的匕首，“这是珍品，没有关系是买不到的。”

慕紫衣笑道：“好吧，我的确是有路子。不过，莫大师那里刚接了奉节驻军的订单，要给他们锻造五千只箭簇，怕是不能立刻接别的单子。”

“这倒不急，”朱子瞻放下心来，“等到接洽完毕，差不多这五千只箭簇也该做好了。”

“那好吧，”慕紫衣低头从荷包里翻了翻，翻出一块小小的令牌，上面也有和匕首上同样的钤记，“你到时候让人拿着这个去就好了。”

朱子瞻双手接过，纳入自己的荷包中，“多谢了。”

慕紫衣托着腮叹了口气，“这也值得你谢我？”好像从那一晚开始，他们之间就有一层隔膜了。

“衣衣，”朱子瞻忽然问道，“如果我走的时候要你和我一起走，你愿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