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输了的事情，王丽在第一时间就已经知晓了，第二天去见薛江凌，发现他的状态并没有受到影响，放心了许多。

她哪里知道输了的当天夜里，薛江凌还能去酒吧逮着自己的老板表白，这是一个输了比赛正失意的人应该干的吗？

如今她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薛江凌和闻锦身上，对他们的表现以及发展有较为全面的评估。

虽然薛江凌比赛输了，但目前播出来的节目里，他的讨论度在所有选手中也是排名靠前的，趁着这段时间还有热度，也应该找点其他项目合作，让人气持续积累了。

但这一切还是要看薛江凌自己的意愿，毕竟强扭的瓜是不甜的。

之前只是结合两人的专业和过往经验，给他们制定了一些课程，其实是偏向偶像打造的路子的，他们本人呢，也没有什么异议，学得很开心，练得也很努力。

不过王丽还是从他们身上发现了一点点不同，她看人的眼光还未尝一次不准，从练习、比赛等等的表现上来看，闻锦无疑是吃这碗饭的，而薛江凌，他是认真，但这种认真好像是在完成一件任务一样，只要求自己做到完美，却没有内驱力去达到疯狂与极致。

他的热爱，不在此。

不过王丽也不后悔，热不热爱跟表现力其实没有太大的关系，薛江凌这样走下去，没有问题，但达不到最高的造诣，他本人也可能会在之后再次迷失方向。

再说，技多不压身，哪怕现在薛江凌临时换赛道，这部分经历对他来说也是锦上添花。

薛江凌被看得炸毛，这个眼神，也不像是恨铁不成钢啊？感觉下一秒就会被丽姐丢到哪个人体试验台是怎么回事？

王丽标志性的中老年保温杯已经放在了桌上，薛江凌借花献佛，打开瓶盖，露出讨巧的笑容：“丽姐，喝口水，这样干瞪着容易口渴。”

王丽顺手接过喝了口水，看来自己的威力犹在啊，几个眼神就能让这些毛头小子顺服。她清了清嗓子道：“这段比赛过去就过去了，不过你想咸鱼，也是不可能的，接下来会安排你参加一系列活动。”

“一系列？”薛江凌怀疑自己听错了，他到哪里有一系列的活动要参加？赞助商不觉得亏吗？

“是免费打工吗？”

“我还没有这么压迫过我手上的艺人，你是想开这个先例？”

那就不是了，薛江凌又说出一个猜测：“那要不然，我很便宜？”

“你是有多不自信啊？”王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比你想象中火多了，不是被姓谢的PUA狠了吧？”

薛江凌大多数时候对自己是自信的，但偶尔也有不自信的时候，要不然当初也不会想着离开了，或许真的是谢治给他造成的影响太大了？

想想还真有可能，他对丽姐正色道：“也许被你说中了，看来我有必要去看一下心理医生。”

谢治这种人还不够格影响自己。

“那你什么时候想要心理辅导，就找我，艺人这方面还是要多注意一下，去个医院都能出来各种猜测，还是不要给他们报道的机会了。”

“嗯，那我接下来真的有一串工作？”

“对。”丽姐边剥桔子边说，“已经有好几个品牌商找到我了，还不是因为你现在没那么出名，比其他人性价比高吗？我这边还在挑，一些不符合你形象的已经拒了。”

薛江凌不置可否，所以还是因为他便宜咯？丽姐这前后矛盾说得还挺利索。

“还有件事，关系到之后的工作安排，请你务必要认真回答我。”丽姐把橘子分成两半，将其中一半递给面前的青年。

“什么事啊？”这位经纪人很少有这么严肃的时候，这让薛江凌也不由得认真起来。

“你进这个圈子的初心，是什么？”

薛江凌慢条斯理地撕着橘络，王丽没这么讲究，一口两瓣儿，两三口很快解决了，但她没有催促，耐心地等待青年的开口。

直到橘子上的所有白丝都消失不见，仿佛沙漏漏尽了最后一粒沙，薛江凌终于抬头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