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门花甲打了辆车，程月莲斜睨着她不屑地问：“你这下进了金窝银窝，赚了不少钱吧。”

花甲明白她什么意思，连连点头：“对呀对呀，我赚了好多钱呢。身边这些大佬哪个手指头缝剩下点给我不就够吃够喝了？”

程月莲知道花甲揶揄她，转过头看向窗外去不再说话。

花甲兀自解释：“这是我爸的钱，但比起你还要给父母解决生活费来，我真是差得太远。”

程月莲没回头，只是用手指搓了搓鼻子。

车停在了霍氏集团写字楼附近，程月莲迟疑地跟着花甲下了车，向上看着黑着灯的那一排窗户问：“你意思……她在这儿？怎么可能？”

“我也不确定，但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显然花甲也不确定，但总归是个线索。

程月莲卸去伪装的时候是个很沉默与干练的人，某方面跟忘川有那么点点像。忘川可能什么都不会问，而她问清楚了便会义无反顾。

办公楼大厦门口的前台已经没人了，花甲和程月莲坐着电梯一路上去。到了办公室的大门外，瞧见门禁已经关上了，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亮光也没有。

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人说话的声音都会很小。程月莲压低声音说：“没人嘛，你能进去？”

花甲瞪圆了大眼睛：“当然是你能进去啊。”

“我？”程月莲对花甲对视了一会儿，然后就放弃了，转过身向大门走去，“你这是逼我犯错误，万一被抓了你要负责任的。我不能有案底、我不能坐牢！”

花甲笑而不语，程月莲在夏琼芙身边这么久，怎么可能进不去霍氏集团。这个门禁虽然都有指纹输入，但总也有个密码啥的做个备份。在她当助理的这段日子，肯定早就弄清楚了各种密码。

果然程月莲快速按了几个数字，那个大门“啪”一声打开了。

“我们又没撬锁，你有密码这是正常进入，做什么牢？”

“早晚被你害死！”程月莲轻声说，眼睛却迅速开始在整个区域内搜索。

可能因为霍钟泽的事儿，办公室里面看起来十分凋零，很多桌子都已经变得空当当的。财务总监的屋子还被贴了封条。

看来安司楠的办法真的管用了，市里应该开始正式调查霍家的案子了。两人又四处看了看，瞧见总经理办公室也贴着封条。

“你怎么会觉得夏琼芙在这。”显然程月莲也看到了那个封条，“我还跟着你一起发傻，真是疯了！”

两人又把整个办公区域都检查了一边，包括会议室、洽谈室、其他总监的办公室，甚至杂物室。

显然一无所获，两人在外面的大厅坐下，这种死般的寂静给人无形的压力。

“快走吧，我都想上厕所了。”程月莲说。

大概是刚才刚进来，明暗之间的转换让眼睛看不到什么。可现在已经适应了这种光线，花甲似乎看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来！”花甲的声音低沉而急促，然后径直走向总经理办公室。

程月莲皱着眉头跟上去，竟然发现总经理门上的封贴是从胶粘的地方启开了。随着轻微的气流，那封条在微微地抖动着。

花甲伸手握住门把，小心地向下按门把，可门上了锁。

两人对视一眼，程月莲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了银行卡从那门锁的地方插了进去。

花甲忍住笑意，用极轻的声音说：“这可就是撬锁了。”

“哼，早就被你装进来了。”

说话间，程月莲用卡来回捣鼓了一通，那门竟然开了。

小心打开门，两人绕开封条走进去，里面是更黑的空间。外面因为写字楼墙体的灯光还有些光线，可里面是拉着窗帘的，所以几乎什么都看不清。

但就在总经理办公室后面的那间小屋子的门缝里，露出了微弱的光。

果然有人。

两人刚要向里走，小屋门被打开了，一个瘦小的声影出现在那。

“你俩还真有本事。”

站在屋门口说话不阴不阳的人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