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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大厅内。

如果以太行者有五官的话，此刻一定是目瞪口呆的表情。

之前已经察觉到，这个性格恶劣的家伙明显来者不善，心里也做了乐观不乐观的好几个猜测，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会抄袭自己的台词。

这混蛋到底想做什么！

付鱼却像是丝毫没有在意对方的反应，转过身四十五度角仰望天花板。

“你是一个不同寻常的智慧生命，一直以来，你都以观察者的心态对待闯入你的领域的人类，并将他们的思想和行为作为研究资料。

你天生就拥有他们孜孜以求的东西，所以你诧异于他们对于力量的追逐，并见证了他们对魂兽的掠夺和杀戮，虽然你也从来没把那些没有头脑的生物看做自己的同类，但依旧因此鄙视人类口中的道德与正义。

于是当他们进入一个完全由你掌控的世界的时候，你设计了一个个巧妙的迷局，利用对力量的追逐和死亡的恐惧，驱使着他们摒弃表面上的虚伪，暴露出最自私卑劣的一面，你相当享受这个过程。

自始至终，你都如同猫捉耗子般戏耍深陷局中的目标，自己则处于绝对的安全状态，然而今天，你在做同样事情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生存受到了威胁。”

在讲述的时候，付鱼刻意做出来一副沙哑低沉的嗓音，把以太行者之前的风格还原了个十成十。

以太行者这会儿也镇定下来，没有急着做任何动作，静静的听着付鱼的毫无起伏的声音。

不得不说，这家伙对很多事情的描述都相当准确，实在想不通他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

“现在......”

短暂的停顿后，付鱼发出一连串意味深长的笑声。

“你有一个机会，与你心中鄙视的那类生物来一场真正平等的较量，你将不是高高在上的规则设计者和裁判，而是真正博弈中的一员，希望你能够享受这个过程。

“游戏规则的是这样的，你和我，很快都会有一次投票的权力，选择忧郁的蓝色或者是热情的红色。”

付鱼一边宣布着规则，一边有木牌从天而降，原原本本的记录着规则的内容。

“在我们都作出选择后，最终答案就将揭晓。

如果我们两个人都选择了蓝色，那么我会把原盘交到你手上，让你可以再次把它好好藏起来。

但如果我们两个人都选了红色，那么我将获得你手里的镰刀。

最后，如果我们选择的颜色不同，那么我会在这里把原盘全力激发，我们将共同欣赏到一场绚丽的烟花。”

宣布完规则后，付鱼的身旁，已经是密密麻麻的一片木牌。

这个家伙！

以太行者针芒般的红眼不停地闪烁，它自然听得出付鱼在刻意模仿之前自己关于魔药的游戏设定，甚至连颜色都没有更改。

只是这规则......

它沉默了一下才开口。

“你可能对烟花的结局有错误的估计，如果原盘与这个大厅在冲突中湮灭，并不仅仅是我会受重创并失去权柄，整个真实梦境都大概率会崩塌，到时候等待你和你的队友们的，会是灵魂的灰飞烟灭，在现实世界也会真正的死亡。”

以太行者这番话说得可谓语重心长，甚至坦然承认了自己确实会受到重创，体现了十足的诚意，可惜回应它的却是付鱼的笑声。

“不，是你对我对烟花的估计有错误的估计，提出这个主意的时候，我早就知道那样会导致什么了。”

那你还.......

以太行者是真的惊了，知道还这么设定，这货是神经病吧！

它斟酌了一下用词，觉得不能被这个货一起带疯。

“我在真实梦境中的游戏已经开始了很长时间，期间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人类，他们面临抉择时虽然大多数都是自私且愚蠢，但起码都有明确的动机。

而不管从任何角度去想，你现在的行为都是不可理喻的，这样做对你有任何好处吗？”

“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