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叶子笑了下，“你在讨好我？”

林遇之默然，秦叶子一口闷了酒，“坐啊，你自己屋呢。”

林遇之坐下，秦叶子倒了杯酒给他推过来，“喝啊。”

林遇之张了张口端起来也一口闷了，秦叶子从他手上拿回杯子又倒了杯递过去，林遇之便再喝下去。

一来一回重复好多回，秦叶子竟然给林遇之灌了大半坛酒，林遇之桌边端坐，看着没怎么估计已经摸头不知脑了，秦叶子便自己喝起来，直到把坛里酒喝完，她还很清醒。

秦叶子脚尖踢踢盆，“水凉了。”

林遇之目光转向她，秦叶子道：“你这脸凉水洗洗也好。”

林遇之哦一声起身，估计是打算洗脸，却眼花了差点一脚踩盆里，秦叶子拉他一把，林遇之站不稳往地上蹲，秦叶子将人推回椅子，“你干脆别洗去睡得了。”

林遇之靠着椅子眼眶绯红，眼神茫然，秦叶子碰碰他，“听见没？”

林遇之含糊一句，“为什么？”

秦叶子皱眉，什么玩意儿，“让你去睡！”

林遇之将脸对向秦叶子，“为什么？”他神情呆愣，嗓子沙哑，“分明是你和云如争推杯换盏摆酒言欢，我还给你们做饭，我还看着你们有说有笑，你想身体换回来嫁云如争是不是？”

秦叶子……？

林遇之又接着说了，“分明你和别的女子走那么近，你还用我的身体，那女子看着你直笑，你还给人牵驴，你是不是做两手打算？要是身体身体换不来你就娶那个女子是不是？”

秦叶子……

秦叶子要说话，林遇之却还没说完，“你就是不喜欢我，厌倦了我烦了我，不想要我，还想找别人。”

秦叶子听得笑起来，她伸手戳了戳林遇之手指印分明的脸，林遇之让了让，秦叶子笑，“昨天下午你看见了？”

林遇之瞪她，“我看见了！我还看见你帮她提菜篮子。”

秦叶子一乐，“难怪昨天不搭理我。”

林遇之哼一声，秦叶子问，“林遇之，你记得自己姓林还是姓遇不？”

林遇之蹙眉，“林，我又没醉。”

好的，醉鬼都说自己没醉。

秦叶子喝酒时就想起个事，正好现在问，“你从胡婆子那雇仆人做什么？”还要会带孩子。

林遇之转了转眼像是思考胡婆子是谁，过一会儿他道：“你大着肚子不方便，我想着雇个婆子帮你，但胡婆子开始总给我挑些小娘子，我就没要。”

虽然是意料之中，但醉酒的林遇之皱眉说出来，秦叶子难免有些触动，她咳一声，“可惜你说晚了。”若早说也许还感动，记着这点好不那么早和离，这样一想好在林遇之没早说。

林遇之啊一声，没明白。

秦叶子起身，“挺晚了，洗了睡吧。”

林遇之跟着起来，他腿打飘一下脸撞秦叶子背上，疼得直抽气，秦叶子扶住他想笑，明知故问，“疼不疼？”

林遇之仰面看秦叶子，“我没和云如争喝酒勾搭，我也没和除你外的别人亲近，我和别人什么都没有，我还好好伺候你们，娘还打我。”

他抬手，“为什么？分明我做错事我娘也没打过我。”有水珠从红了的眼滚下来。

灯下看美人，蜡烛光暖，娇花带雨。

秦叶子微笑，她小指蹭蹭林遇之眼角，俯身在酒香味中尝了一口咸涩，“因为我是林遇之。”你是秦叶子，在林母逻辑里，你是儿媳妇，你做得好应该的，哪有一点不如意，挨骂挨打也应该的，打错了也不也该受着，人当娘的想打就打。

林遇之扒拉着秦叶子，眉头紧蹙，“我是！”他没想秦叶子话里其他意思，只顺口说，我是林遇之。

秦叶子暗骂自己喝多了，随口敷衍林遇之，“你是你是。”将人拖床上去，洗了脸洗脚时，林遇之蹲地上，给秦叶子脱鞋脱袜子，秦叶子随他。

但当林遇之再三把她脚擦干再擦湿时，她受不了了一把扯过抹布两下擦干净，干脆给醉鬼也洗好抱床上。

刚睡着没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