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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做了许多准备，第一次见到清华园里的中国魔法学校图书馆的时候，Daisy还是很没见识地惊掉下巴——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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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华里就有个魔法学校？”走在一排排书架间，她轻声问。难道中国巫师上个学还非要考上清华吗？虽然一些咒语比如混淆咒可以达到录取的效果，但是课堂与讨论中水平差别太大，也会导致学习毫无乐趣可言。

“我们现在不在清华园里，术院只恰好在清华里开了一个小门。”司马润边带路边答道，“还需要你本人去服务台登记一下。”

“这个恰巧的服务对象应该不会恰巧只有你？”听到中国魔法界不是人均清华，她平衡多了。

“也有外界访客。”司马润回答。

“我啊？”

“可不是么。”

我怎么一张嘴说话就跟讲相声似的。Daisy闭上嘴之后想。

但是她还有东西要问，刚刚净打岔了：“术院是……”

“法术学院，简称术院，有时候为了说着方便，也会叫书院。”

那确实不能叫法院。

声呐从她的脚下散发开去，很幸运地没有触动到什么，明明白白地传回了画面——探测的范围里，上下几层，没有埋伏，没有陷阱，只是无穷无尽的木制书架。

她把魔法收回来，弯腰在服务台填表格、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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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台没有人，填好的表格放在一个抽屉里，她拿着表格的手一松，抽屉就自动合了起来。她瞅了两眼，毕竟是做客，没问魔法原理，没拉开看也没再用声呐。

司马润领她走完登记手续，带她找到了桌子，还给她搬了些书来：“这些都是我当年学过的教材，你可以看看。”

她翻开那摞书的第一本：《三年级法术理论基础教材·实验版》，魔法教育出版社。

司马润自己也搬了几本书，坐在她对面。

似乎全程都得有人陪同，她更不好意思了，耽误人多少时间。

作为一个外来求助人员，她牢记自己的身份和本分，别人不跟她说的，争取都不问。所以她没问中国的小巫师几岁开始上术院、几年学制、怎么评定学力等级、术院真名是什么，位置究竟在哪、为什么这么大的图书馆里没有别人。

时间就是生命——她的、司马润的、裴舍的。她理了理放在面前的书，在一摞书里找到一年级，稍微翻了翻其他年级的确认是一年级而不是“中等一年级”，就屏蔽周围一切，开始啃书了。

等到她看完一本，推开书本和笔记站起来走走的时候，才发现对面已经换人。

“真神奇，你可以每隔五十多分钟喝一次水，却没发现我。”坐在长桌对面的短发姑娘看见她的表情，手支着脸，饶有兴致地说。

“因为是水壶自己计时提醒……”她窘迫地拎起装有复方汤剂的不透明水壶晃晃。

其实水壶上面不但有计时，还跟她手臂上的魔法阵能汇合成一个完整的动作魔法。水壶到时间就震动，如果她正好能倒出手，用右手触碰到水壶的话，已经被激活的计时魔法、两个分解的动作魔法就会联通成完整的魔法阵，驱动她的手臂，变成一个抬手、送水壶到嘴边的动作。水壶口在接触到她嘴唇时会自动消失一小块，通向真正装了复方汤剂的那边，出药量正好够她喝下可以维持一小时的一口。这一口之后，计时魔法的激活状态消失，水壶里复方汤剂夹层通道关闭，手臂再自动把壶归还到她腰间的水壶包里。如果计时魔法没在激活状态，捏着水壶也不会联通魔法阵，打开盖子，里面是正常的一壶水。除了一开始去碰壶是条件反射，别的动作都不是她自己做的，自然不牵扯脑力，也不分散精力。

甚至连有可能会让她分神的复方汤剂的可怕口味都解决好了——壶口碰到她嘴唇的时候，跟嘴上的魔法阵联通，除了能让水壶开口，也同时给她口腔里覆盖一层屏障，舌头味蕾与药水都不接触，也就不用品尝刺激性味道。

全自动喝复方汤剂魔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