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泣。

“哈哈哈哈哈，我的好颜儿，知道替为娘除去谢家大患。”

“如果不是谢荣，我们谢家又怎会被皇室盯上！”

“我的好孩子，为什么要违逆你的娘亲，是娘亲待你不好吗？”

“定是那妖女惹来的祸患……”

……

谢遇皱眉，“你不知道是谢颜下的杀手？”

“我不知道，我知道，不……”谢祖母神色纠结，像是在做着巨大的斗争，最终狰狞的脸过于平静，“我知道……是我告诉颜儿，荣儿在哪。”

“你……”

“要怪就怪你娘！”谢祖母声嘶声道，“那个妖女藏起了仙器，骗走了我儿，还诞下了你！”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父母双亡，无家可归，没人要的低贱东西！”

白离眼中划过一丝杀意，他上前一步，“多年前听闻谢家的祖母来自南蛮之地的魏家，今日一见，果然周身气度教养非凡。”

谢祖母一怔，像是被扎到什么痛脚的地方，惊炸起来，却又不敢在白离面前的发作。

她粗声呼吸，胸口大起大伏，眼神再次飘忽起来。

疯言疯语在齿间喃喃，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突然，她在碑前跪下，“我没有做错……我用尽所能，保住了谢家！”

“老爷去的早，流连那群烟柳粉蝶女子，早早亏空了身体。撒手离开只留下这空荡荡的谢家，还有那一大群娘们小孩……”

“我还能把他们赶出去，放着不管吗？”

谢祖母在碑前一拜再拜，头磕得微肿。

嘴里絮絮叨叨，说起过往，更像死前的走马灯。

谢遇皱眉：“不对劲。”

谢祖母还在不停地扣头，魔怔了般，完全忘记了她身后还站着两人。

白离皱眉，将谢遇拉近身边，远离谢祖母。

“走。”

谢遇犹豫片刻，“等等。”

他上前定住仿佛在发疯的老妇，神识探查入内。在她的大脑内发现了一团黑色的毒素。

“这是……”

门外传来一阵响动，“先走！”

而后他们出现在燕京的一处深巷。

谢遇烦躁：“最后什么都没问出来！”

“那个老太婆最后竟然发了疯。”想起谢祖母对他娘一口一个“妖女”，谢遇语气不好，“我最后看见她脑里有一团黑漆漆的毒素，没来得及细看，不知道是谁给她下的，估计有很长一段时日了。”

把所有已知情报串联起来，就是当初有个鬼子的仙器跑到了谢家，还疑似落到他父亲院子的屋外，于是惹来了针对。

谢家的老太婆为了保全谢家，就将他父亲赶出了家门。

似是想到了什么，谢遇沉默了。

“怎么了？”白离问。

“没什么，我只是想起小时候的事了。”

小时候，他和爹娘总是四处流浪，没有在哪个地方居住超过一个月的。

小时候问起，都被回以“阿爹阿娘想带遇遇游遍九州的大好河山啊！”

现在想来，原只是被通缉的无奈飘零。

“我爹娘的位置被她卖了……”谢遇声音带上沙哑。

忽然左肩上传来一阵温热，白离撒娇般的声音响起：“阿遇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人家。”像是在指责他用完就无视。

谢遇轻笑，随即正色道：“别闹了，我们去找下一家。”

“皇室？”白离猜准了。

“对，你们白家和皇室的关系如何？我看白之幻的神识里，你们白家以前和皇室联姻？会不会皇室有人知道你中蛊的事？”

“以前我们两家确实联姻过，关系如何我不知道，但现在白家和皇室的关系很差，白家不会主动联系皇室。但是……”

白离思索，“现在时期特殊，白家内里未必没有皇室的暗桩。”

九龙夺嫡，局势瞬息间变化，以他对自己族中那群老不死的了解来说，不可能没有人插手。

谢遇陷入思索，他从摘星楼知晓皇室后，就已经拜托王富贵去查了，有了方向后，这次调查不再像以往徒劳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