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乔韫的样子，乔凝绮隐隐觉得不对，她内心涌过悔意，可还未等她开口，乔韫的接下来的话便彻底让她怔愣住，什么反应都来不及。

“那我告诉你，我因为你的原因不晏成雪，莫说是信她所言，我甚至未同她说话，至于那些话，都是殿下亲口告诉我的。”

乔凝绮成功僵在乔韫的话中，心脏上亦涌起绵密的痛意：“殿下？”

乔凝绮的面上带着苦涩，同时还有几分不愿意接受现实的癫狂。

到底是自己敬爱的姐姐，乔韫终究还是有些心软，他不忍地扭过脑袋，似乎看不见乔凝绮的表情他便好受许些。

“是。”哪怕知真话会伤人，可是乔韫还是说了。

然，即使如此，他也不忘其他：“另外，姐姐，你今天让我很失望。”

乔凝绮恍若未闻，整个人看起来略显癫狂。

乔韫却不理会，他知晓乔凝绮能听见他说的话：“咱们乔家人讲究光明磊落，你方才所作所为我同殿下都看的清清楚楚。”

“呵呵……不重要了，方才的事情真相是什么都不重要了。”乔凝绮忽而笑起，笑容是那样灿烂，可就是让人觉得心酸。

乔韫默然，他转头深深看了眼乔凝绮，而后一字一顿道：“姐姐，希望你不要让爹失望。”

言罢，乔韫转身离去，背景上无处不透露着落寞。

“哈哈哈……”乔韫离去，乔凝绮却是忽而笑起来，泪水铺满眼眶，又顺着脸上的弧度落下。

“我只是想追求自己所喜，为什么会让别人失望？”乔凝绮怔言，而后落魄地蹲下。

从小，她接受的教育便是“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她这么多年来也一直这么做着，得不到的不强求，能得到的不放手。

可唯独一个齐云焕，她知她该放手，可是她做不到……

“……”乔凝绮蹲在地上，双手抱住脑袋，呜咽声断断续续。

“什么放手，凭什么？”呜咽声中不多时便夹杂了其它，“我这么多年都是这么做，我凭什么不能为自己争取一次？凭什么？”

话语逐渐不甘，乔凝绮擦干眼泪从地上笑起来，唇角缓缓上扬，仿佛又是那个温和淡雅地乔凝绮。

*

乔韫方才走出乔凝绮的院子便后悔了，他深深皱着眉，想着自己对乔凝绮说的话是不是太重了。

想着，乔韫甚至生出了回去安慰乔凝绮的想法。

可是想着碧荷池旁的种种，他想要转身回去的心便又歇了。

乔家世代忠厚，乔元府在子女教育方面更是下足了心思，今日之事若是传到乔元府耳里，免不了乔凝绮的一顿责罚。

乔韫虽是恼怒乔凝绮那栽赃陷害的做法。可是并不希望乔凝绮受罚。

是以，乔韫的目光落在乔凝绮的院门上片刻，他终是转身离去，步子不再有所停顿。

一路行至自己的宅院，乔韫精挑细选了个还算贵重的摆饰，又从管家处拿来了礼盒，将东西装进盒子内后，亲自拿着去找晏成雪。

现在的他对晏成雪没什么情感，甚至因为之前的映像还略带不喜，但是错了便是错了，他不会否认，该道歉他还是得道歉，不管是替他自己还是替他的姐姐。

亭子处，酒过三巡，冯储等人看起来更加的肆无忌惮，就连齐云焕的面上都红了些许。

唯独晏成雪一人，上次醉酒让齐云焕带去了城西顾府，这一次是如何也不敢碰酒。

“殿下。”正在吃食间，乔韫带着东西走来，他先是给齐云焕行了礼，适才转向晏成雪。

“晏二小姐。”突然要给此前自己不喜的人道歉，乔韫还是有个不习惯，故而脸上尚带着些许不适应。

“乔公子。”晏成雪对着乔韫颔首。人却是坐在位置上未起身。

乔韫不喜欢她，她也不见得要给乔韫好脸色。

此般，原本还在相互劝酒的几人亦是听了下来，同一地没有说话，只静静看着乔韫。

乔韫偏头看一下眼齐云焕，而后对着晏成雪弯下了自己的腰。

“此前多有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