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一顿饭吃完，大家心情都好了。

小马甚至还得到了特别优待，被路哥开车送到了住处的路口。

餐桌上和路上，路哥还给小马讲解了一下之前给他做的任务。

几个不太靠谱的，有些是公司参与投资的项目，至于为什么投，原因就多种多样，广撒网也是其中之一；另一些是多少有些交情的各种人送过来的。

“这个市场里，每天都有大大小小的项目被提出来。然后开始找钱，找人，排期，排地儿，拍摄，宣发，后期，过审，出售，在每一步上，都有项目会死掉。无论电影还是剧集，观众能看到的，总是顺利活到了最后的一小部分。

“我们在这一行，选项目就是风险控制的第一步。选对自己胃口的，又大概率可以活下去的，这种选项，其实非常难得。

“这也就是我和仲澜之前会主动争取那个喜剧的原因。

“而遇到不靠谱的，就需要一个合适的理由，把它回绝掉。这次，你的分析报告，就是合适的理由之一。”

这些话，路哥不紧不慢地给他讲，二哥在旁边不时补充一两句，偶尔逗个趣，举个例子。

比如：“对对对，那个姜熙的那个文艺片，到最后都没找着投资，黄啦。”

再比如：“你路哥在挑项目这个领域，一骑绝尘。”

又比如：“也没有这么夸张了，只要团队靠谱，总能运作出来。”

小马从未想过这个圈子里，一件能最终面向观众的产品要经历什么。他庆幸自己遇上了路哥和二哥这样的好老板，也恍然原来弄明白任务的来龙去脉，对做事的方式有巨大的影响。

好在他之前的那个任务，抻一抻也勉强满足了路哥的需求。

回到家里，这一天的经历让他花了不少时间才消化清楚。等脑子清理顺当，餐桌上路哥那个眼神和给他讲事情时那把男中音又缠了上来，一闭上眼睛，眼前和耳边全是幻觉，一点都不得消停。

他抱着脑袋倒在床上，没柰何地翻滚了两圈。

讲真，路哥这个人，小马觉得，自己，可以。

想一想，路哥已经被列为了自己的偶像，那么偶尔把偶像搬出来，欣赏一下，应该是允许的吧？对，就是欣赏一下。

他揉着脸，又翻滚一圈，心跳有点快，心情又莫名地好。

先是傻乎乎地笑了一阵。笑够了，开始嘀咕，路哥颜值挺高的呀，尤其是那个斯文温和的精英气质，真的很难得。平时他都太低调了，还总是跟二哥在一起。在二哥那种长相极具攻击力，又时刻注意形象的人旁边，让他难以被注意。

再想想路哥眼镜后面那双桃花眼，眼尾上那颗痣，还有那个温和清爽的笑，小马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明白孟珈瑶小姐说的“专属”、“只有自己知道”是什么心情了。

捧着脸花痴了一会儿，他又琢磨，不知道以后能不能找着机会，拍张路哥的照片，那欣赏起来就更加方便了。

他自顾自地一通瞎想，身体和精神都产生了类似打鸡血的感觉，一个鱼跃起身，开始收拾东西，期待起明天的上班时间。

遗憾的是，在整个幻想过程里，小马始终没弄明白两个问题：

第一个，路哥以前也没明确说自己是不是喜欢同性。那个声明说得那么含糊，意思是有可能的吧？

第二个，如果不是，那自己这样“欣赏”一个工作责任不包括营业的直男，是不是不太好？

跟两位男神的沟通对小马来说就像充能，充过一次，他连续几天上班都相当有动力。

而且这次有点不一样，一周还没过去，他竟然撞上了在公司偶遇路哥这样的事。

是他上午到公司没多久，起身去茶水间打水。路靳楠刚好从公共休息区经过，看到他，打了个招呼。

小马充能期间的嘚瑟劲儿还没过去，顺杆就上，问：“路哥来12层有事吗？”

“下来开会。楼上会议室满了。”

被问的人心情还挺好，答完问题还附送了一个话头：“最近工作还顺利吗？你们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