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扫描仪那般，将他的每个轮廓扫描进自己的大脑之中，去换取那份启口的勇气。

当第五遍语音播报传来时，楚辞松动了脚步，也松动了两人之间沉默的氛围：“阿诗，我走了。”

施诗伸手拉住他：“楚辞，你看完过《疯子的爱情》吗？”

“看过很多遍。”

“如果是你，你会喜欢齐冉吗？”施诗在心底酝酿了整整一夜的话语，还是问出了口。没有对于其他男子的那般洒脱与满不在乎。她甚至低下了头，不敢去查看楚辞眼中流动的情感，是真的赤诚？还是掺了虚假的诱骗？

楚辞不懂，施诗提及齐冉所谓何意：“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施诗生了退缩的心，她想遥远的望着梦想，总比幻灭来的让人喜悦，至少她还有憧憬。

她放开楚辞，苍然一笑：“没事。我只是随便问问。”

楚辞开口叫住欲转身离去的施诗：“阿诗，你写的每本书我都看过。而且认识你之后，我不想只做你的读者，还想让你将我写进你人生的这本书里，成为你唯一的男主角。”

施诗看着他，眸中是被自己陡然升起来的凄然所弥漫出来泪光涟涟：“楚辞，其实我挺喜欢你的。可惜我是老师，只能教书育人，不能害人。”

“阿诗，我不懂。”

施诗泪水顺着脸颊缓缓落下，尽管她也在心底嘲弄自己如此心娇。可是，她从小因为自身家庭被讥讽，因为自己家庭被背叛，被拒绝了太多太多次。

她用泪水倾诉楚辞不懂得缘由：“你再不走，就赶不上飞机了。”

楚辞拉着她：“阿诗，我想知道原因。”

施诗望着前方模糊的建筑物与人群，良久道：“楚辞，如果我告诉你齐冉便是我，她的生活便就是我的生活，你还是想要跟我在一起吗？”

“书里所言的一切都是我的真实生活，齐冉所感知的生活疼痛，那是现实深深烙在我身上的痕迹。我父母被人称作疯子，而我被称作疯子的女儿。我并不如你所看到的这般温柔善良。书里有关民警的死，其实。”

施诗未完的话，被楚辞猝不及防的吻所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