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的不信任，但秦楠却也没有多说些什么，而是将目光转移到了顾岑桌子上的一本相册上，原本还算是生动的表情瞬间凝固住。

“这是……她吗？”秦楠再次抬起头时，声音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地颤抖。

顾岑顺着秦楠的视线看过去，抿了抿唇，似乎有些艰难的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是。”

“我能，看看吗？”秦楠伸出手，指向那个相册。

“当然，她是你的女儿。”顾岑的声音很是艰涩，可秦楠现在并不怎么关注他究竟在想什么，她的所有感官都已经被那个相册牢牢锁住，她只能用自己有些颤抖不安的手拿起那个相册，仿佛是在面对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一般，轻轻打开。

从出生，到走路，再到后来的能够甜甜的叫自己的妈妈，相册里面似乎记录了那个孩子短短的一生，那样鲜活，却又那样残忍。

秦楠死死的抿住唇，她看着相册里面的一张张照片，似乎是能够感觉到那个孩子是怎样长大的，是怎样生活的，可是，她的脑海里面却一直都是空空的。

她想要记起一点什么东西，可她就是记不起来，她的脑海中只剩下一片荒芜，秦楠有些茫然地抬起头，一只手敲打着自己的脑袋，另一只手牢牢地护住相册，一双眼睛近乎崩溃的看着顾岑。

“为什么，为什么我什么都记不起来？”秦楠的声音并不大，可却充满着一个母亲的绝望。

顾岑看着这样的秦楠，心中不禁一痛，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要把一切都告诉给秦楠，可就在他想要说出口的一瞬间，他停住了。

不可以，他不可以这样半途而废。

顾岑从桌子后面走了出来，轻轻的靠在秦楠的身旁，将女人搂进自己的怀中，轻声说道：“都过去了，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那些痛苦的回忆，只要留给我一个人就好，你只要，安安心心的，当我的妻子，只要安安心心的，被我宠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