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门关上，坐到了顾骅对面。

“能说一下你是什么时候遇到SS的吗？”

顾骅：“刚到这里的第二天。”

是的，3号安置点的人能接触到SS的时间段，只有他们刚过来后，再到1号安置点覆灭这个时间段内，因为再之后3号安置点全园外墙通电，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SS也进不来。

以《娇妻满城》的模拟历计算，他来的当天是1月1日，难民进入的三天为7-9日，其中3号安置点的人都是7日进来的。1号安置点被毁是10日上午。也就是说，这些人是在7-9日三天接触了SS，而今天是13日，如果真的有感染者，那么未来几天就是他们潜伏期快要过去的首个窗口。

才回答了第一个问题，顾骅就不像刚才在外面那么淡定了，苦着脸道：“张老师救救我，我不想死我还这么年轻……”

张寒熙：“当时是什么样一个情况？”表格上要申报者交代他们和SS是进行了怎样的接触，张寒熙觉得这种问题有点难以问出口。

顾骅颓丧道：“当时，有个朋友说晚上出去逛逛，我们就一起去了。结果黑灯瞎火，也没什么好逛的，这时候忽然我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叫，跟猫似的，我朋友害怕，说先回去了。我想，万一这是遇到困难需要帮助呢？所以我就走过去了。结果我发现是个没穿衣服的妹子。我也不懂，不知道什么SS，没看过这本书，当时我就被吓到了，想走，但是这妹子过来抱住我的腿，还使劲拿胸在我腿上凑，我一个没忍住就……”

张寒熙盯着问卷上露骨的问题：“你就和她那个了？”

顾骅：“没有！我没有和她那个……”他很艰难地表述，“我……我本来是想和她那个的！男人嘛，这时候哪忍得住！可那是在街上，虽然黑是黑了点，但我也慌嘛。这时候忽然有猫还是狗之类的从旁边窜了过去，我就被吓萎了。再想想哪有这种好事，不穿衣服的妹子往你身上扑，不是做梦就是女鬼。然后我赶紧就跑了。”

张寒熙没有听懂：“所以你没和她？”

顾骅难为情道：“我……亲了摸了，上下都摸了，就是没、没那个……我要是早知道会这样，我肯定碰都不碰她，我不会走过去的。我是回了营地才听说那个叫SS。”

张寒熙：“……好的，能麻烦你脱一下上衣吗？裤子也麻烦卷一下。”

顾骅：“张老师你一定要救救我。你们是不是有疫苗？”

张寒熙：“哪来的疫苗？”

顾骅：“他们都传你们有疫苗，因为数量少所以不能公开，怕大家哄抢。”

张寒熙：“谁传的？”

顾骅：“外面都这么说！张老师，如果有疫苗你帮我留一份啊！我也没有多少钱，但只要你帮帮我，以后我这条命都是你的，做牛做马报答你。”

张寒熙：“真的没有疫苗啦。”

之后又做了两个人的问卷，都比顾骅“老油条”，一个比一个能编故事，但基本都承认自己和SS“深度接触”了。

再然后，那个名叫葛阔的光头男就进来了。

嗯，怎么说呢，这个人的眼神就挺让张寒熙不舒服的。如果用文学词汇来形容一下——淫邪的眼神。

葛阔一屁股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还翘起了二郎腿，把手搁在椅背上：“有什么问题，你问吧！”

那态度似乎是老板来听基层汇报工作了。

张寒熙：“请问您是什么时候接触的SS？”

一抬头，和葛阔的目光撞个正着。葛阔那眼睛在张寒熙身上来回转，就差把他盯出洞来了。

张寒熙虽然一贯回头率很高，也美而自知，但这么个盯法还是吃不消。

他低下头，老实看着表格上的文字。

葛阔开始自由发挥了：“什么时候？不能这么问。我是每天，随时。”

张寒熙：“能具体一点吗？”

葛阔：“我有好几个相好，这是我的魅力。”

张寒熙：“……”

好吧，不能生气，嗯嗯嗯，张寒熙平稳一下自己的情绪：“您是说，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