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向后退了一步还踩在风锦程脚上。但是他很快端起了枪。

对他而言平射比俯射要容易，一声枪响过后，张寒熙的战绩变成了“4”。

吃饭去吃饭去，吃饭大过天。

*

张寒熙当然没有做到一天内干掉100只游尸，以他这样绣花般的速度给他一星期都不够。所以风锦程让他提前毕业了。

当天傍晚吃过晚饭又休息了一会儿后，他们出发了。

刚一上车张寒熙就非常紧张，等车子一开起来，他好像连气都要透不过来了。

风锦程开了一些窗，倒灌进来的风又吹得张寒熙头发乱飞。

他眯着眼睛抵抗这些在车内乱窜的风，想找些什么来转移注意力。到处乱看的时候，就看见后座上风锦程的包。

于是就拿了过来：“我看看可以吧？”

风锦程没反对。

张寒熙就大着胆子翻起了包。他只是看一下又没关系的，嗯嗯。

他一直觉得风锦程的包很神奇，看着也不是很大，但里面总有很多神奇的东西。

结果这会儿研究了一下，口袋是真多，里面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也是真多，就是他看不懂。唯一似乎能看明白的是一本薄薄的册子，拿出来一翻，发现是《游尸防护手册》的影印本，应该是肖君给的吧。

太棒了，虽然这东西对风锦程没什么用处，但用来给张寒熙打发时间转移注意力真是再好不过了。里面相当详细地介绍了病毒代际变异的轨迹和在游尸身上的表现特征，以及如何针对性地采取防护和防御手段的各种建议。只是成册时间比较早，不知道后面病毒有没有再变异过了。

自从搭上了风锦程这辆顺风车，虽然看起来张寒熙和游尸接触的机会也不少，但本质上也没受到太大的威胁，导致他对游尸的概念还是模糊不清。

他正仔细看着呢，风锦程帮他把阅读灯打开了。

“不用不用，天还亮着呢。”当然张寒熙这么说也是没有用的。

好吧，那就不管了。

张寒熙有默读的习惯，所以看东西速度很慢，当他只看到这本册子的一半时，车子停下来了。风锦程让他下车。

张寒熙问这本册子能先放他这里吗？风锦程说可以。

下了车张寒熙发现他们停在了一处草丛里，近处就有很大的水声。风锦程到后面去拿东西，张寒熙往草丛外走了几步，发现他们到了江边。暮色四合的当口，落日的余晖撒在江面上如发光的丝绸。

不远处有个过江隧道的入口。

风锦程给张寒熙穿了个纳米围甲的小背心，主要是用来装子弹的，张寒熙还是拿他的小枪。

这次风锦程也没有拿那种很大的武器，也只拿了两把手/枪，其中一把形状奇特管口超长。张寒熙担心道：“这样可以吗？”

风锦程以为他是怕自己大开杀戒，说：“这个是麻/醉枪。”对人是致死剂量，对狼种来说的只够让它们睡几天吧。

张寒熙有点后悔了，他怀疑自己先前的发言是否真的正确。其实他只是把他自己想说的话给说了，并不指望风锦程会听。而且当时说的是，如果他能干掉100只游尸，风锦程才会考虑他的建议，但他根本做不到。

万一他的想法是错的，万一因此他把他们两个一起害了怎么办？

张寒熙的脑子纷乱了起来。

风锦程一边给麻/醉枪装子弹针一边撩了一眼张寒熙，像是能看穿他似的，但是也没说什么。

“走吧。”风锦程在张寒熙的背上拍了一掌。

他们走进了隧道。

隧道很长，壁灯隔很远才有一个，所以大部分的隧道是昏暗的。

他们走到隧道中段的部分。风锦程弄灭了一盏壁灯，他们停留在了一片最暗的地方。

“现在要干什么？”张寒熙知道自己帮不上忙，最好闭嘴别添乱。但他又怕自己一无所知才会真的添乱。

“等着，再过一会儿有运输车队要来。我们抢个身份混进去。”对于风锦程来说，这样的解释真的是充满耐心和爱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