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解释一番。
肯定可以买，但有各种限制。
卢浮宫对于馆藏，原则上只进不出，但实际上也是很灵活的。
那些稀世珍品、独一无二的、价格巨高的、历史和文化意义特别大的文物，卢浮宫肯定只进不出。
但在百年历史里，卢浮宫收入的藏品越来越多，出现了很多同类的、同题材的作品。
简单说，同款货。
地下的库房里，早已堆满了货物。
由此，便有了出售。
卢浮宫经常把一些同款藏品拿出来，交给苏富比那类企业去拍卖。
在筛选时，卢浮宫会把品相最好的一件留下，其余残品、次品，或者某方面不是最佳的同款货，交给拍卖行，拍卖获得资金用来补贴博物馆经营。
听闻卢浮宫的这些做法，陈文总有一种感觉，这家全球四大博物馆之一的企业，暗地里很可能做着黑市文物走私的勾当。
但，陈文没证据，而且今天也不适合聊这事，或许阿尔达这个级别的职员也不知道卢浮宫最核心的机密。
陈文和马老师用汉语简单对了下口径，达成共识，陈宋公司和观复博物馆的目标是卢浮宫的瓷器，大量的瓷器。
若是依着陈麻匪的脾气，他恨不得带着几百人的安保公司队伍，杀进卢浮宫，搬空对方地库！
现实嘛，当然不能做这种形同恐怖分子的事情，就算要抢劫也应该文雅。
眼下能够做的第一步，便是购买卢浮宫的处理品。
陈文向阿尔达询问瓷器馆的那几个水晶棺材展台。
阿尔达解释一番。
1o万多件华夏瓷器，卢浮宫不可能全部拿出来展览，只能挑选出一批“最有趣”和“最具代表性”的瓷器，摆放到瓷器馆。
这两个“最”，学问很大。
它的评价标准不是华夏人的认知，而是卢浮宫管理委员会的人，他们认为什么最有趣，便展出哪一件。
马老师多次访问巴黎，每次都参观卢浮宫瓷器馆，他举了个例子：“乾隆朝的五彩盘子，你们那儿展出了十几个，你知道你们领导是什么心态吗？”
陈文翻译一遍。
阿尔达老老实实回答：“我的主业是雕塑品，对你们国家瓷器研究不深，据我所知，你说的那些瓷盘的色彩很丰富，视觉效果很美。我猜，我们委员会的人认为那些瓷盘适合展出。”
陈文又把法语翻译成汉语。
马老师骂了一句京骂。
陈文虽然不是很懂瓷器，却也知道清朝的五彩盘子不值钱，宋朝的素胎和元朝的青花才值钱呢！
三人敲定下一步工作。
阿尔达回巴黎，找卢浮宫管理委员会商量，打听他们有可能出售哪些瓷器藏品。
马老师过几天跟着陈文回国，把圆明园狗带回去，回家休息调整一阵，等待阿尔达的电话，今年苏富比秋拍的时候再赶往法国。
猪的事，陈文已经交办给戴博了。
……
7月2o日，星期三。
一大早，被窝里。
陈文搂着阿尔达，拍拍昔日恩师光洁的后背，笑嘻嘻把她唤醒。
趁着男人清晨的起床气，陈文又狠狠地收拾了一回这个八国联军曾孙女。
老妖心里感叹：多亏了欧妈妈装抽风病把苏浅浅留在大西洋城，否则这会老子哪有条件为国报仇哇！
硝烟散尽。
两人起床。
没去棕榈厅橡树吧，陈文电话吩咐厨师团队将早餐送到房间。
阿尔达是法国女人，吃着比她拳头还大的火腿肉，毫无不良反应。
陈文切了两片肉，夹在面包片里足矣。
茶几旁，沙上，昔日的学生和老师商量离别前的最后一点事。
陈文写了一张一百万美刀的开行支票送给阿尔达，名目是接下来一年的劳务费。
布置给阿尔达两大任务。
头一件是昨天和马老师一块商量的，打听卢浮宫出卖等外品文物的清单。
第二件事，则是陈文在被窝里的突奇想。
他心里放不下瓷器馆里那六个水晶棺材里的上千件瓷器。
卢浮宫地下仓库里存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