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这么说。”

佐良娜听了这话，一时语塞。

巳月见佐良娜一时没有回答，默默的抬起了右手，袖子滑落下来，露出了白皙的手腕。

“疼痛我知道，我也体会到过。心脏我也明白。我的这个身体除了出生与人类不一样以外，和人类没有区别，也有血液，也要心跳。”

说着，巳月抬起左手，抚上自己的心口。

“我曾一度认为我和人类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佐良娜呆呆的望着他，心中升起一种不可言说的心情。

她知道巳月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了。

“但我也知道，我不过是有着和人类一模一样的身体，实际上我根本不算个人。”

少年垂着头，看着自己的手臂。

“我会受伤，会流血，只要在这里轻轻划上一刀，我就会感受到剧烈的疼痛，鲜血也马上就会喷涌而出。但是心痛，这么简单的一个词，我却始终搞不明白。”

巳月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点悲伤、落寞的迹象都看不见，连声音都和以前一样毫无感情。甚至十分轻松。

佐良娜低着头，不知道该怎样说更好。

人对于自己认为理所当然的事情时，大多数时候是无法讲明白的，因为根本不知道该从何讲起。

佐良娜如今就面临着这样的问题。她从没想过有一天竟然要给别人讲心痛是怎么回事。

佐良娜闭上眼沉吟良久，最后只是这样说道。

“心痛这种心情，其实很痛苦，它比身体上会受到的疼痛更难忍受。当你有在意的、关心的东西的时候，说不定就会体会到了……”

眼镜后的双眼黯淡着，她的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右手腕。

那上面有着自己成为中忍之后，父亲送给自己的贺礼。

得到它的时候，她甚至都没能见到父亲一面。

她本来以为这就是她的遗憾了。

她没想到，不仅仅是晋升中忍的时候，今后她再也见不到父亲了。

而那天，她感到茫然无措，自己一个人躲在演习场发泄情绪，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划破了手。

那个人，拽着自己的手，虽然忙乱却细心的为她清理伤口。

他曾认真地对自己说：“我一直和你在一起。”

他不知道，他当然不知道她听进了那句话，而且信了。在她最脆弱的时候，他让她以为自己有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可以让心灵依托的存在。

可事实是，第二天夜里，就在第二天夜里，他独自离开了，没有告诉任何人，他甚至甩掉了佐良娜。他像是背弃了自己的诺言一样，一去不回。最后还是留下她一个人在村子里。

漩涡博人啊，你说出口的话，难道是可以这样轻易背弃的吗？

佐良娜抬手摩挲着右手腕的手镯，像是叹息一般说道。

“也许你体会不到那种感觉，也是件好事。”

“我看，未必吧。”

有在意、关心的东西的时候就会体会到吗？

这种话巳月并不是第一次听见了。

那是在□□年前的事，大蛇丸曾提到过这件事。

那时巳月年纪还很小，除了笑以外就是面无表情，这点倒是和现在没太大区别。

有一天，他听见大蛇丸和鹰小队的几人说起自己时，提到过这样一件事。

“巳月的一切我都不担心，说到底，巳月是我大蛇丸精心培育的孩子，聪慧与力量根本不是人类能比拟的。我唯一在意的事情就是……是因为出生的方式与人不同吗？巳月在感情上缺失太多了。”

水月当时吓得一下子捏紧了酸奶盒，酸奶喷出来，淋了水月一身。

“那、那什么，大蛇丸大人，你说担心巳月感情有缺失，是认真的吗？”

水月的意思也很明显了。

你自己都已经是个变态了，怎么还要求自己的儿子是个正常人吗？

巳月当时也有些不明白大蛇丸的意思。

“爸…妈……”巳月顿了一下，最后还是放弃找到一个合适的称呼。“……那个，我现在这样难道不是和您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