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觉得，孙女这病还能治吗！”白千雪本来就是为了安抚护国公夫人的情绪才来的，以为走个过场，等齐王妃说治不好了，她就能安心等死。

可谁知，齐王妃居然说能治。

这怎么可能呢？

这么多年，她什么方法都试过了，情况只是一天比一天糟糕，有时候完全喘不上气，仿佛随时都能断气。

她都做好等死的准备了，这个时候如果给她假希望，那是比死都要痛苦百倍的。

她沉了脸色，绝望道：“这么多年，奶奶一直为我的病情忧心，孙女都看在眼里，可是奶奶，孙女不想再失望了，求奶奶让孙女清净一些，能过一日是一日吧。”

护国公夫人听得心口揪起来，满是心疼无奈。

她知道，孙女已经对这个病不抱任何希望了。

她又何尝不是？

每次抱着希望又再失望的感觉，她已经经历过太多次，她都能如此绝望，更别说患病的孙女了。

想到这些，护国公夫人褪去那一脸的英姿勃发，满是哀伤。

顾冷清作为医生，什么情况都见过，也理解他们的心情，遂笃定道：“既然都失望这么多次了，也不差这一次，我既然说能治，那就是能治。”

她神色镇定自信，“白姑娘，你既连死都不怕，失望又算什么呢？”

白千雪一震，忽而剧烈咳嗽起来，这一咳嗽，呼吸又变得格外不顺畅，她难受的捂着胸口，想呼吸，却仿佛有什么堵住一样，痛苦不已。

护国公夫人急忙给她扫背，又让下人端水来，她喝下后，症状仍然没有缓解，而是绝望的看着顾冷清，绝望道：

“齐王妃……看……看见了吗？比起这样，我愿意去死。”

她说话的时候十分艰难，说完一句话，呼吸堵在胸口，更是痛苦。

顾冷清打开药箱，拿出一片硝酸甘油给她，“张嘴，含在舌头底下，让它慢慢融化即可。”

白千雪并不配合，她恼了，声音厉了几分，“你要不吃，你会比死还难受！本王妃既然说能治，那就是能治！”

护国公夫人苦口婆心地劝她，“千雪，你就齐王妃的话，含着吧。”

白千雪看顾冷清眉眼里的笃定，也不忍让奶奶担心，才张嘴，按照她说的把药含在舌头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