怼回去，“做——贼——心——虚！”

荣之玹走到门外，听到那四个字，又看了眼门廊下被自己封住了玉枕穴的一众丫鬟……

无妨，他就是做贼心虚，就算她骂死他，他也必须住在翠竹轩。

……

祭祖典礼，在荣家祠堂举行。

宏大如宫殿的石屋内，荣家一众儿孙齐聚，肃穆庄重，一声咳嗽都没有。

妙珺换了礼服，自最后进来门槛，走到一众堂兄的队列，却发现，她原来的拜垫，被荣之玹霸占了去。

爹娘是怎么答应的？

就算多个儿子，还是疼她。

祖父祖母是怎么哄她的？

多一个孙儿，还是宠她。

现在好了，连她的位置都没了！

妙珺气闷地看向跪在第一排的祖父、祖母，又看第二排的伯父、伯母和爹娘，张口就要为自己讨公道……

荣袭、荣策等一众小辈都捏着一把汗咳嗽。

荣之玹识趣地迅速起身，在妙珺开口之前，闪电一般让出拜垫给她，然后将手指挡在唇前，示意她噤声。

妙珺气闷难消，抬脚就踢在他腿上。

荣之玹自是武功盖世，却冷不丁地被踢中小腿的前侧，还是疼的一哆嗦……

晋风急火火地搬了一个拜垫进来，见妙珺立在拜垫前不跪，忙把新的给她，又把旧的挪给荣之玹，心累地暗叹：“真是比祖宗还祖宗！”

前两排的一众长辈听到动静，都转头看，却见妙珺已经端端正正地、十分乖巧安静地，跪在一排男孙队列尾端。

江璇玑忙道：“小小，伤口可还疼？”

“多谢娘亲关切，女儿疼得厉害呢！可惜，也没有人陪着女儿，只能过来了……”

江璇玑因她的客气和嗔怪微怔，悻悻地转回头来看身侧的荣焕。

荣焕却想起，刚才没有给她准备拜垫，“小小乖，祭祖完毕，你外公、外婆、舅父、舅母都过来，要开心些！”

“开心是由心而起，小小的心被人伤透了，开心不了了！”

荣焕：“……”

老爷子和老夫人尴尬相视，也都深感心虚，忙笑着回头看小孙女，瞧着小丫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的小脸儿，心尖儿也都忍不住哆嗦。

“小小，祖母叫膳房给你准备你最爱吃的糕点，今儿做了好多呢！”

妙珺沉默。

荣之玹跪在她身边，有些微余悸，还是能清楚地感觉到，一旁有蹭——蹭——的怒火在喷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