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元重新迈进江傅宣的怀中，泪水从她的眼角划过，浸湿了江傅宣的衬衫。

此时的两人，就像是互相慰藉的受伤者，他们互相拥抱彼此，来舔舐着彼此的伤口。

真可悲

“她哭了吗？是我太凶了？”

恬静温和的声音，慢慢的传入凌小元的耳中，传递她大脑最深处，给予她最深刻的启迪。

如果不是她亲自经历，她压根想不到江傅宣也有这么温柔的时候。

好像是在做梦，如果这是一场梦，我希望久一点。

凌小元紧紧的搂着江傅宣窄细的腰身，她不想松手，她闭上眼睛，有些困了，她想睡觉了。

“江傅宣，你知道吗？在我车祸醒后的一天，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我不是你最爱的人，你爱的，另有其人。”

“我只不过是那个人的替身，她跟我长得一模一样，一模一样，像的，就连我自己都分不清，我梦见她回来的时候，你唇角带笑的搂住她，轻轻抚摸她的头发，神情冷漠的看着我，就像是一个过客。”

“你将我狠狠的踹在一旁，告诉我，是我人傻天真，是我蠢，蠢到爱了你快三年，蠢到被当替身，还不知道，蠢到被别人要命，还傻乎乎的不相信，呵，我真蠢...你说...呢？”

“招惹我的是你...一脚...踹开我的...也是你”

凌小元说到最后的时候，困意上头，渐渐占据了她的大脑，索性就慢慢睡过去。

她今天也是凑着胆子，和江傅宣摊牌。

江傅宣听着凌小元的故事，心中一颤，手指逐渐变得僵硬，他不敢触碰凌小元，指尖微微颤动。

僵硬的，不止是他的手指，还有他的眸子，很冷很冷很冷，却不是往日里那些冰寒。

江傅宣也不知所措，他的视线，久久停留在凌小元的身上。

她说的很对，在江傅宣的眼里，她就是一个替身，等到沈南珠回来的那一天。

江傅宣真的会踹开凌小元，从她唇中说出的话，也像是自己的作风。

听着她的话，江傅宣感受不到半分的虚假，凌小元在车祸之前，的确是很爱很爱自己。

那种爱的灼热感，困了他很久，江傅宣不否认凌小元对自己的爱。

那些年的爱，还有凌小元的卑微，让他觉得凌小元的爱很廉价，很厌恶。

而车祸之后

江傅宣明确的感受到，凌小元的爱不似从前那般热烈，没有主动地讨好，没有令人烦躁的幼稚。

这她的爱，就像是褪去的潮水，越来越淡，痕迹越来越不清楚，他们好像渐行渐远。

“她不爱了吗？她要放弃了吗？”

他倒吸一口凉气，他的心中，就好像是空了一大块，冰寒触动的抽搐感，狠狠的刺痛着他。

不允许，他不允许。

这么些年，他的心中，竟也有力不能胜的感觉，如似掌心手握流沙，只能任凭流沙散去。

江傅宣搂紧凌小元，下颚支撑在凌小元的颈窝处，目光稍显呆滞，他斜斜的依靠着。

此时的他散发的，不止是如似冰寒的戾气，还有愈加严重的占有欲。

他谨慎小心的模样，就像是一个害怕失去的孩子。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