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若秋静静地看着黎若夏表演，时不时地还附和着抹一下眼泪。

“姐姐，我们去房间里说吧！”

黎若夏泪眼婆娑，眼底泛着红晕，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黎若秋看她这样子，都不忍心说句重话。

她咧了咧嘴角，上半身僵硬地往后微仰。

“对不起，我没空。”

……

一时间，空气里的气氛变得十分尴尬，黎若夏哑口无言，她坐在沙发上，许久吐不出一句应对的话。

说罢，黎若秋拿起挎包准备告别。

“唉——姐姐——”黎若夏起身想拉住黎若秋。

黎妈看到黎若秋要走，心中满是不舍。

“妹妹刚回来，早点休息吧！”黎若秋毫无表情地说。

“姐姐都不愿意和妹妹一起睡吗？”

临到门口，黎若秋也懒得跟黎若夏演，她转身抱了抱黎妈，嘱咐了几句注意身体之类的，便匆匆离开。

黎若秋走在路上，想起黎若夏的一言一行，果真如书中所言，作天作地，是个难缠的角色。

从黎家回来已是傍晚，黎若夏看了一眼地图，随即叫了一辆出租车去了东边的整容院。

果然如黎若秋所料，东边这家也没有这个人。

黎若秋在整容院门口回想着刚刚医生的表情，她可以确定，这家也被之前的人调查过了。

现在只剩下了一家整容院，那家过于偏僻，路途较远。黎若秋只能耐心等待合适的机会，最近她太久没出现在慕晟烨的视线下，时间一久慕晟烨会起疑。

而且，黎若夏回来了，她必须更加小心。

黎若秋回到公寓楼下差不多快10点了，她疲惫不堪，只想赶快躺一会儿。

她在门口拿出了钥匙插进了锁孔。

“咔哒——”

钥匙转动了锁芯，锁舌回弹。

门开了。

黎若秋握着钥匙迟迟未将它拔出，她站在门口，减弱了自己的呼吸声。

她头上冒出丝丝冷汗，肩膀开始微微颤抖，她咬住自己的下嘴唇想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

因为她记得，她每日出门，必定将门反锁两圈。

但是刚刚，她就转动了一下门就开了。

这一秒似乎十分漫长，黎若秋想到了慕晟烨但很快排除了他。

她回来时并没有看到慕氏的车辆。

黎若秋屏气凝神，缓缓将钥匙拔出，她摸出手机，放在耳边。

“喂？是门卫室的小张吗？我今天有个快递到了，我现在来拿方便吗？”黎若秋抬高嗓子，脚下缓慢朝楼梯口挪动。

“对，我现在刚到门口，马上就来，我刚路过给忘了，瞧我这记性。”

黎若秋握紧了电话，轻轻脱下高跟鞋放到包里。

她慢慢挪到楼梯口，仿佛是抓住了悬崖处的藤蔓一样，奋力跑下去。

她一手扶着栏杆，加快了脚下的速度，她害怕自己摔跤，更害怕不知道的危险。

就在还剩一层楼时，黎若秋听到了楼上重重的下楼声。

她紧张万分，听力也变得敏感起来。

黎若秋不敢回头，三步并作两步，朝出口跑去。

她住的楼层并不高，短时间内就到了楼下。

她急忙跑到公寓保卫处值班室，夜里保卫处的只有一人值班。

她能感受到通道口黑暗中的眼神，黎若秋牙关忍不住发抖，她狠狠掐住自己的大腿。

“你好，我的快递到了，我来拿个快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