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醒来，黎若秋发现慕晟烨并不在身边。

她扶着拐杖下床，拉开了窗帘，窗外的阳光瞬间填满了整个房间。

楼下卖糖葫芦的爷爷每天都会来，但她已经很久没有去买过了。

她换上衣服，麻利地杵上拐杖准备出门。

阿姨看到这架势连菜刀都没放下，就冲了出来。

“黎小姐，您想出去吗？”

黎若秋看着阿姨手里的菜刀，不禁向后仰了仰脖子。

“阿姨，别冲动，我就下楼溜个弯。”

阿姨赶紧放下菜刀，“黎小姐我陪你一起去吧！”

“我自己去就成，就在楼下，你可以在窗户上看着我。有事给你打电话。”

阿姨拗不过黎若秋，只好放她出去。

这些日子，黎若秋的腿恢复了许多，她已经熟练了用拐杖行走。

黎若秋下了电梯，走出了公寓大门。

看到久违的阳光，黎若秋扶着拐杖伸了个懒腰。

她径直走到卖糖葫芦的爷爷面前。

“您好，我想要一串糖葫芦，多少钱？”

老爷爷递给黎若秋一串糖葫芦，笑着说：“小姑娘，你不用给钱。”

黎若秋一脸问号。

“上次和你来的小伙子帮你买了一整个冬天的糖葫芦。”

“顾然？”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他一开始准备买一年的，我告诉他我只冬天出来卖糖葫芦。”老爷爷说着又给黎若秋挑了两串大的，“他说只要你来，就给你挑最大最甜的。”

黎若秋拿着糖葫芦，不知不觉间湿了眼角。

“你腿怎么受伤了，我好久没看到你俩了。”

“不小心摔的，在家修养呢！”

“也是，你受伤了，他肯定要照顾你。”

黎若秋揉了揉眼睛，告别了老爷爷。

她拿着三串糖葫芦，一瘸一拐地回了公寓。

自从那天出院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顾然。

也不知道他的伤好了没。

……

黎若夏这几日紧盯着卢卡的进度。

卢卡用了很多手段，终于找到了方连永的养母。

养母早就和方连永分开生活，除了吴铮，谁也不知道他还有个养母。

方连永这么多年以来，每年的12月会给养母寄一笔钱，但他本人从来没出现过。

卢卡对着养母各种威逼利诱，发现她真的不知情。

就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黎若夏缓缓开了口。

“卢卡，在这个月底前守着所有寄给他养母的快递，然后给我查。”

黎若夏觉得这次胜券在握，她不仅要解决了方连永，还要给黎若秋致命一击。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终于在平安夜的那天，卢卡截止到了方连永的包裹。

包裹上的寄件地址没有详写，只有个大概的位置。

黎若夏打开手机地图，标出了位置。

是M城。

黎若夏打开包裹，看到里面装着整整三万块。

方连永这两年都是用快递的方式寄钱，因为他生怕用银行卡会暴露了自己。

黎若夏将钱交给卢卡。

“卢卡，把这些钱汇入到方连永养母的卡里，记住，用这个账户的名义转账。”

黎若夏将卡递给卢卡。

“黎若秋，我能把你推下去一次，就能把你推下去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