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气。

牛铁一边看文件一边喝汤，看着坐在椅子上发呆的白辰叹口气。

牛铁的修为是差白辰很多，但做为对白辰最关心的人，他要看的清楚一些。

自己这个大大咧咧的徒弟，有了心魔。

有的人心魔会毁灭他人，如李道、萧言等，对力量、权势的追求，让他们早已没人性。

还有人心魔却会毁灭自己，如白辰。

心魔让他迷茫、怀疑、逃避。

白辰每天嘻嘻哈哈，看着和从前无二，但牛铁却从白辰身上看到了害怕、软弱和颓废。

向来刀不离手的白辰，已经一月没碰过刀了，勤修不缀的他，更多的时候是眼神空洞的发呆，如现在。

“阿辰，阿辰！”

“啊？”

白辰回过神，茫然的看着老牛。

“想什么呢？”

“没有，就是有点犯困，”

白辰说着还忙打个哈欠，他的确什么都没想，最近，他迷恋上这种脑袋放空，什么也不想，就像木头人一样的感觉。

“唉~”

牛铁叹气，从桌柜中取出一把木剑和一个包袱，包袱里装着两套粗布灰衣，两双纳的千底鞋，还有几块碎银和一小串铜钱。

衣服、布鞋白辰能看出这是老牛亲手做的，他穿了好几年，那粗糙的手艺很好认。

“阿辰，离开枫林城，出去走走吧。”

“用脚走，一步一步走，什么时候想回来了，再回来。”

白辰的鼻子一酸，他突然毫无缘由的很想哭。

自从回到枫林城，白辰做了很多违背初心的事，他亲手杀了很多毫无威胁的普通人，里面是有很多该死之人，但也有许多心还没黑的好人。

自己总用大雪崩下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这句话来当借口，但借口终究是借口，自己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

很多人，自己明明能救，却没救，因为他告诉自己，要救的是众人，所以就无视了个人。

感觉自己力量不够很强大，也曾劫掠，也曾因敛财故意杀人，就因为对方是敌人。

“谢谢师父。”

白辰抽抽鼻子，拿起木刀和包袱，从身上拿出一大包储物戒指，这些都是他劫掠、杀人敛财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