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青云直上，你可愿意？”

楚歌怔了怔，道：“前辈请。”

顾长明道：“南山剑派招收弟的时日到了，我可万里传书，让外门长老，在云荒招收弟，只要你拜入南山剑派之内，便可解去玄云府之危，你意下如何？”

顾长明想要楚歌拜入南山剑派。

显然，他欣赏楚歌的天赋，这样的人物，若能拉入南山剑派，那再好不过了，也算是他临死前，为南山剑派做的最后一件事。

楚歌迟疑道：“那位夏长老，不正是南山剑派长老么，我岂能拜入南山剑派？”

“夏修只是一个外门长老罢了，代表不南山剑派的意志！”顾长明笑了笑，楚歌拜入南山剑派，那么夏修便没有了灭掉玄云府的理由，“当然，夏修在外门是有些权势，给你穿穿鞋，怕是躲不掉的。”

“怎样，你可愿意？”顾长明盯着楚歌。

楚歌洒然一笑：“晚辈早有前往封神大陆的打算，若能拜入南山剑派门下，倒也不错，晚辈愿意。”

楚歌先前将南山剑派当做了敌人，听到顾长明的法，楚歌才恍然大悟，南山剑派是南山剑派，夏修是夏修，两者不能混为一谈。

拜入南山剑派后，只要楚歌表现出值得培养的潜力，那么南山剑派的高层只要不是傻，就必然会重视楚歌，夏修奈何不了楚歌。

顾长明嘴唇微动，伸出食指在身前虚空之中划了几道，喝道：“疾！”

唰！

空间震荡，一股空间波动散发而出，旋即又恢复正常，仿佛什么东没有发生过一般。

做完这些事情，顾长明仿佛又苍老几分。

眼前浮现昔年岁月，一幕幕如同昨日，顾长明心中升起虚无和真实的错乱之感，那一瞬间，他仿佛抓住了成为通天圣主的契机，但转瞬又消失了。

他明白了。

圣人，是无情道，多情道，至情道。

“修道，修道，修的是道么？修的是人啊！”

情，乃人性。

情之道，为人道。

道之尊，是为至情。

他懂了，却晚了。

顾长明问楚歌：“友，你有所爱之人么？”

楚歌点头。

顾长明露出笑意，交给楚歌一枚青色玉佩，看着手中的玉佩，苍老眸浮现几分柔色，对楚歌道：“拿着这枚玉佩，等你拜入南山剑派之后，找到茯苓尊者交给她，跟她，本尊负了她，来世若有来世，我必生死相依。”

楚歌握着玉佩，默然不语，悲伤在心里弥漫。

“友，我们之间隔着近万年的岁月，能坐在这里谈笑，当属命运，就当我认识了了一个忘年交。”

古树之上的最后一片枯叶微微摇曳，顾长明眼中的笑意愈发浓厚，对楚歌道：“友，你有所爱之人，趁着年轻，好好地珍惜眼前人。”

“凡人一生几十年，除却睡觉、劳作时间，剩余陪亲人，每天不到一顿饭的时间，人呦，你活着干嘛呢？”

“友，本尊去了大道争锋，谁为至尊，到头来，一切为空”

顾长明缓缓闭上了眼睛。

一片枯叶落在楚歌掌间。

“珍惜眼前人”楚歌轻轻抚摸着那片落叶，“大道争锋！”

楚歌把玉佩收入白玉戒指中，站起身来。

轰隆！

在楚歌起身的刹那，生死玄图塌裂，楚歌站在那里，瞬间呆滞了，周身的一切开始幻灭，仿佛一切都在离楚歌而去。

在他眼中，那棵古树，以及古树下的老人，距离楚歌越来越远。

下一息，楚歌出现在一处陌生的地方。

他从生死玄图中出来了。

若非体内五行仙元荡漾，楚歌都要怀疑自己做梦了。

“南山剑派不知什么时候要在云荒招收弟，我要尽快提升实力，迎接挑战，不能辜负顾长明的期望！”

顾长明让楚歌把玉佩交给南山剑派的茯苓尊者，不无激励的意思。

茯苓尊者

听名字，楚歌便知道此人和顾长明一样，是轮回尊者级别的存在。

那等存在，神桥境的楚歌岂能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