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自己的眼睛，擦掉了那些眼泪。

他抿了抿唇。

“云海桑，现在也在因为孤独而悲伤呢……我已经没有办法，再对这样痛苦着的云海桑视而不见了。”

百语物突然用另一只手抓住了绿谷出久的手。

她将头深深低下，摆出了一副像是在祈祷一般的姿势。阴影挡住了百语物的脸，让绿谷出久看不清她的表情。

“……我做不到。”

她的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在绿谷出久徒然瞪大的双眼下，露出一双弥漫着水汽的灰黑色眼眸，绿谷出久知道，那是云海录原本的眼睛。

“绿谷出久。”

她一字一字的念出绿谷出久的名字，对他说道：“我根本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云海录也好，百语物也好，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我，我根本分不清楚，所以我不知道该告诉你什么。”

绿谷出久愣了一下。

“什么……？啊、是吗……是这样吗。”

大脑开始飞速运转，绿谷出久迅速的将自己目前得到的所有信息在脑海里整理排序，逐步分析。

是吗……是这样吗……这种情况，这种发展……原来如此吗？！

“目前来说……已经足够了，云海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