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天道之书就这样凭空出现在手掌之中。

“你舍弃天道之书的修炼之法，钻研起自己的理解之路，创立另类的修真法诀，早已偏离了天道一途，现在还妄图调用天道之力……”

说着，‘张凡’将手中的天道之书轻轻一抛，天道之书直接漂浮在两人头顶之上，空中上映出两个古朴大字——天道。

被压制的死死的张凡此时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只能勉强护住自己的意识，不让自己晕过去。

“天道本就无情无欲，你却一直被自己的感情所左右，而且还用来控制天道之力，现在的你已经被愤怒和怨恨占据了主导，走向毁灭的结局自然是冥冥之中早有注定。”

‘张凡’中食两指伸直并拢，在空中轻轻一划，张凡身上的压力瞬间消散一空。

“你看看你，只是刚窥得大道一角就差点坚持不住。”

看着身前瘫软在地的自己，‘张凡’不屑一笑。

“你说了这么多，都没说明白什么是天道。”

‘张凡’正欲起身离开，脚踝就被一把抓住，低头一看，张凡此时正瘫倒在地上，却抓住自己的脚踝紧握不放。

惊讶的看着勉强保持意识的自己，微微一笑，重新坐了下来，解释道：

“天道即为一切本源，一切缘由。”

“这么说来，你就是天道了？”

‘张凡’意外的看着冲自己咧嘴微笑的张凡，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想要修真，就必须要做到无欲，无求……”

‘张凡’瞪大了眼睛盯着低头趴在地上的张凡，意外的说道：

“你既然知道，为何……”

“为何？为何我会舍弃天道之书的极致功法不去修炼，反而跑去自己钻研修炼之法，你想问的是这个吧。”

仿佛被人窥破心事一般，‘张凡’沉默不语。

“从我十岁那边，我就知道按照天道之书上的修炼之法，一定会给周围的人招惹极致的灾难，但面对飞速的提升，我贪了，没过多久，家破人亡，众叛亲离这些都无一例外应验而生。”

“既然你要追求天道，这些累赘自然要学会舍弃，灭人欲，存天理，此乃正道，自然之道。”

‘张凡’说的这番毫无感情的话语，让躺在地上的张凡双肩一抖，抓住脚踝的手拽紧了几分。

“所以当初的我变得冷漠，淡然，无视一切世间制定的规矩法则，才有了后来的果！一切都源自我的贪欲！！既然追求天道要灭人欲，要祸及亲人，那么这种天道，我不追求也罢！”

说着，张凡猛地抬起头来，看向坐在身前的自己，眼中怒火一闪，大声喊道：

“真，我要修！情和欲，我都要留！去你娘的天道！！”

张凡脚下用力一蹬，将身前的自己狠狠的扑倒在地，手中握紧拳头用力挥出。

“你做到了。”

挨了几拳，脸颊有点浮肿的‘张凡’平淡的看着怒火已经消散不少的张凡，右手一挥，一道画面浮现在空中。

画面之中，自己此时正脸色狰狞的站在原地，身上不停的散发出肉眼可见的黑色杀气，周围已经围满了守卫官们，正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随时准备出击将自己拿下。

“看到了么？这就是你口中想要保留的东西，这些无谓的东西导致你现在被牵着鼻子走，再这样下去，你就要走火入魔了。”

‘张凡’看着哑然无声的自己，继续说道：

“以你的天赋，你本来可以更加接近天道之路，更加接近这个世界的本源，可你抗拒，抗拒着我，抗拒着天道。”

说着，‘张凡’罕见的流露出一丝思考的神情。

“你好自为之吧。”

话音一落，张凡身下的自己化为点点光芒，消散在血海之中，留下一脸茫然的自己。

……

帝都的大街之上，三道飞奔中的身影向着张凡所在地赶去。

“露娜，你是第一次出这种任务，所以一切都要以我为准，以防出现意外。”

露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