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那种熟悉的气息离自己近了许多，如果最初那一星半点的，还能算是温馨，在这黑暗中温柔地包裹，让你心生寄托，入梦其中，如此如醉，不觉身处异世的彷徨，反而能起到自我麻痹的作用，所以莫明秋心中有着安宁。

而今他忆起了来时的路，这些不听使唤的画面一下子涌过来的时候，刺痛了神经，有着让人窒息的真实。

直到天明，驱散寒意，当真正有温度的阳光洒进来，现状明朗开来，此时正是初露锋芒的时候……

乡试日子转眼就到了，考场是由曲阳府衙的衙门场所，略微规整了一下形成的。

虽是离都尉府不远，但他们三人还是一早就赶到了考场，莫明秋看着周围的环境，觉得和自己想的不一样，不够大，也不够气派不说，考生也似乎很少。

“你觉得你这次会得第几名”

莫明秋骑在马上用手指着陆续赶来的其它年轻考生问道。

“第一不敢说，前两名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张重想谦虚点又怕自己表现不出来自信。

“如果让你来出主意治理国家，你觉得首要事情是做什么呢”莫明秋考问道。

“强国必先强军，扩充军队，整顿军风，逢战才能赢，让他国不敢欺。”

张重似乎早有准备，答得甚是果断。

“这是废话，流氓打架都知道人多力量大。关键是这些如何做到”莫明秋不以为然。

“是说军费的事吗强国就是保家啊大家都出力啊农民再勤快点，商人少点利，官吏们少拿点俸禄。”

“以全国之力，人人都奉献一点，应该不难啊”张重解释道。

“什么意思你该不是想让你爸把我俩的薪金也给减免了吧”

莫明秋夸张的拉着张龙叫唤道。

“断人财路等同于杀人父母，知道不你一出门，就可能有一百块砖头对你丢过来，你能挡得几块了”莫明秋对张重调侃道。

张龙觉得是个笑话，张重却还想解释，但一想到自己的政策可能给张大哥莫三哥带来的经济压力，只好作罢。

“假如说五年没有战事，大家就得勒紧腰带奉献五年，是这个意思吧那五年之后呢再熬五年”见张重不服，莫明秋补了一句。

这个问题的严重性是很明显的，一个国家常年重赋税压在老百姓身上，那就是亡国的前兆。张重一腔热血此时一身冰凉，本有的自信心损失一多半。

“那该如何”张重愁眉问道。

“我也不知道。”莫明秋板着脸认真回道。

稍后又笑着对张重说道

“好在这次考试不会在乎这些细节，按你的想法去写文章就是了，不过稍微悠着点，我们至少得先把话语权拿到手里来，对吧政策这东西可以摸索和调整的。”

见张重开始犹豫，莫明秋催促张重进去，张重见没有了答案，心里像是多出个疙瘩来的感觉。左右一想却也不是现在的主要问题，看着这位自己的书童，被自己崇拜的三哥，估计是会有解决办法的。

于是转身进了考场。

“刚才你问的，自己你有答案吗”张龙问莫明秋。

“有，不过跟没有一样。”莫明秋歪着脑袋说。

见莫明秋没主动说出结果，张龙也没强求，转而问道

“你为什么这个时候让他分心，不怕这影响考试成绩”

“他的自信心太强了，未必是好事，自信过头就是讨嫌。”莫明秋解释道

“或者考官更喜欢听话安顺一点的孩子。”

确实张重怎么都只有十六七岁。张龙也是明白的，在莫明秋没来之前张重的嚣张，张龙是领教过的，虽说不算恶俗，但确实是讨嫌得很。

……

两人在考场外几乎要等上一整天，闲暇时间找了一处小酒馆喝着茶闲聊，莫明秋先问道“龙哥，你的功夫现在练得如何”

“应该进步了不少，朱五现在估计都不是我对手了。”

“不过每次在强化换穴上总是感觉太累，有几次我强行试了两三次，第二天人就感觉瘫痪了一般，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