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哦，还是我们的宝贝女儿姿姿漂亮又聪明，还会拿捏男人的心，什么样的男人到了他的手里，都心甘情愿地被玩的团团转。”单齐申很骄傲地说。

“也不看看谁生的女儿，我们姿姿从小就又聪明又孝顺，长大了还会谈恋爱，她说那个当兵的爱惨了她，幸亏当年姿姿的户口在我妈那里，没跟着我们迁过来，不然那个穷当*的可能都找到这里来了……”吴美心赶紧扮乖。

“吴总都那么老了，我们姿姿还年轻，吴总死了，她还是得找个年轻的一起过，那个当兵的还是个小官，当个候补，将来，等我们姿姿有钱了，再跟他过后半辈子也是不错的。”单齐申的如意算盘打啪'啪响。

“啪嚓！”慕风感觉自己原本就被单姿伤的裂缝横生的心，突然就被震的四分五裂地散开了，落进漆黑一片，看不见底的深渊里。

“齐申，你说奇不奇怪？我怎么看着单昀领回来的这个穷鬼，和姿姿影集里的小伙子长得那么像，只不过姿姿的那个看着年轻些，这个看这老成些，你说会不会是亲兄弟呀？”吴美心疑神疑鬼地说。

“你别胡说八道，这个就是京城里一个普通当兵的，姿姿找的那个是江城的*官，怎么可能呢？”单齐申的语气特别的不屑，”咱们最好给姿姿打个电话，让她转点钱过来，先把金总的那个彩礼钱还上，才是正事。”

“我说，这个钱就应该让单昀的婆家出，谁家嫁女儿不得收回些彩礼啊？”吴美心挑唆单齐申。

“算了，还是让他们赶快离开吧！你看那个穷鬼，像是能拿出那么多钱的样子吗？还凶神恶煞的，一言不合就打人，一看就是个有勇无谋之粗鄙莽夫，看着就晦气。“单齐申莫名的就是怕慕风。

“也是，我们姿姿现在母凭子贵，跟吴总要个三十万，五十万应该没问题。”吴美心骄傲地说。

“……”

大脑里还残存着那么一点点的理智，让慕风过去把沙发底下东西拿出来，装进袋子里，茶几上有一沓昨天的报纸，他卷了一下，塞进去，拎着下楼去了。

这里是离江城很远的一个县城郊区小镇，并不是很大，他出来跑了没多远，就来到了一个堤坝上。

晨曦中，清风扶柳的掩映下，他把那一袋东西倒出来，随意的翻了翻，影集里有他和单姿两个人曾经的合影，也有他和她各自的单人照片。

他把报纸展开，一张张地揉成团，把照片一张张地撕碎，丢在报纸团里，掏出打火机滑开，点燃了报纸。

火光中，慕风闪着泪花的眼里散发着一股阴冷的狠绝。

烧了这些照片，就等于烧了他和单姿之间的一切痕迹。

火烧去了曾经那个小姑娘“胆小善良，温柔美丽”的面具，青烟中幻化出一个面目狰狞，心狠手辣，贪婪无度，杀伐果绝的女魔'鬼。

他硬生生地把银行卡折断成几块，和挂坠一起扔进河里，声音不及流水的声音大，很快就被一个巨大的浪花卷着不见了。

……

“爸，到了。”慕延提醒神游天外的慕延。

车子已经到了单姿租住的公寓外面，慕风也回神了。

“爸，你在车里等着，我上去接我妈。”慕延打开车门下去，冲进了电梯间。

***

再说单昀，下午回医院里给退休老干部做了详细的检查后，发现也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就是老人家心情不太好，才给医生乱发脾气的。

她呆在那里，耐心地劝慰了一番，给老人读了报纸，放了音乐，又教导陪护员一些与老人沟通的技巧和按摩保健的方法。

她从病房里出来，天已经彻底黑了。

她刚走远，病房里的老人就嚷嚷着要吃新鲜的水果，陪护赶紧出去买水果了。

之前还病病歪歪的老人，顿时，精神矍铄，他拿出手机，神采奕奕地给沈樱打电话：“小沈啊，你家的儿媳妇，我已经给你放走了，怎么样？你的事情办妥了吗？”

“谢谢庄*长，都办妥了，真是谢谢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