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眨眨眼问:“你想要离开我吗？”

柳如熙:“如果我今天真的被你大舅看见了，我会选择离开你的身边，因为我不希望影响到你的生活。”

林雪皱起眉:“怎么会影响到我的生活？”

柳如熙:“我觉得你的家人，一定不会同意我和你在一起。”

林雪叹了口气说:“也是，他们会采取的行动好像只有两种，一:将你供起来。二:去找道士或除妖师将你除掉。我觉得第二种的可能性比较大，因为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

柳如熙摇了摇那条大尾巴:“大部分的人都会觉得自己和妖并不是同类，他们都不希望身边存在有威胁到自己生命的异类。”

林雪点点头:“不管怎么说，你在我眼里和普通人一样，我已经把你当成了朋友。”

柳如熙愣了一下，看向她:“谢谢你把我当成朋友。”

林雪看着他笑了起来:“不用谢，能交到像你这样的朋友，我感到很荣幸。”

他们的眼中染上同样的暖色。

外婆推门进来:“小雪快去洗澡。”

林雪回过神来，她应了一声，就将柳如熙抱起来。

外婆笑道:“小雪，你也真是的，每天晚上都是这样，先让小白洗完后，自己才洗，宠物，宠物，你可真是宠它！”

林雪抱着柳如熙，笑得有些尴尬:“我习惯了，没办法。”

外婆无奈地看了林雪一眼，帮她将门关上。

林雪在门口等着柳如熙洗完澡后，又将他抱出来，为他将毛吹干。这种事情做多了，她已经习惯了。

她走进房间里将他放在草莓抱枕上，转身准备出去，外婆对她说:“小雪，借你的小白给我抱一下，好吗？”

林雪回头看向她:“好哇。”

外婆微笑着将柳如熙抱进怀里:“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看见小白，心情就变好了许多，你也很有眼光，抱了个吉祥物回来。”

柳如熙趴在外婆的大腿上，他在看电视机里的牙膏广告。

林雪关上门后想:柳如熙好像蛮招长辈喜欢的，当然，陈佩华是个例外。

她走进卫生间，将干净的衣服挂到门背的钩子上，林雪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部脱下，放进洗手池里。

她盯着镜子里不穿衣服的自己，心想:这具身体还是干净的。如果我也是妖的话，是不是就可以和他无忧无虑地在一起了？

林雪打开花洒，温暖的热水喷洒在她的肌肤上，她舒服地闭上了眼睛，任由热水将自己的头发淋湿。

洗澡令她的身心放松下来，林雪哼起了《坏女孩》:“他将身体紧紧贴我还从眉心开始轻轻亲我

耳边的呼吸熨热我的一切

令人忘记理智放了在何

他一双手一起暖透我

犹如浓酒懂得怎醉死我

我知他的打算人却不走远

夜幕求我别共爱意拔河

Whywhytellwhy

夜会令禁忌分解

引致淑女暗里也想变坏

Whywhytellwhy

没有办法做乖乖……”

林爸教过她讲粤语，林雪唱粤语歌还是无压力的。

从洗发液瓶里挤出一团淡青色的膏状体，她将洗发液抹到头发上，她的头皮接触到薄荷洗发液后，林雪感到一阵舒爽。

她闭上眼睛，继续哼歌。

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儿子，你看，表姐在唱歌呢。”

林雪顶着一头泡沫，猛地睁开眼睛，她把嘴巴闭上，不再唱歌。

陈佩华就飘在林雪的上方！！！

她低下头来，睁着那双充满红血丝的眼睛看向林雪，陈佩华的脖子处有一圈很明显的紫红色淤痕，她的脸色发青，舌头半伸出来。

她抱着那个伤痕累累的胎儿，林雪发现她手上那个胎儿居然长大了些，小小的孩子并没有完全睁开眼睛，他对林雪露出一个怪异的表情，既不像哭，也不像笑。

陈佩华看向怀里的孩子:“儿子，快叫表姐，哈哈，表姐和你一样，都没穿衣服呢！”

林雪趁她不注意，偷偷把挂在衣服旁边的那条大浴巾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