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

终究还是来了。

但对徐木森而言，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对于陈山的身份，徐木森倒也猜出了一些。

以前给陆野狐当司机的时候。

徐木森就听人提起过，陆野狐在临江，有着一个私生子。

十年前。

陆家府门前发生的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

千达集团。

总裁办公室。

站在落地窗前的陈山，背负双手，淡淡的说道：“你给陆野狐当过三年司机？”

“是的。”

徐木森如实说道。

陈山冷道：“你觉得，陆野狐是什么样的人？”

“这……。”

此时的徐木森，似是有点为难。

北方武道。

以陆野狐为尊。

但凡练武的人，谁不知道陆野狐的威名？

传闻说。

陆野狐门生遍布。

像一些兵王，大都是陆野狐带出来的。

可想而知。

陆野狐的影响力，是何等的恐怖？

而徐木森，之所以被陆野狐选中，无非就是因为忠诚。

见徐木森不说话，陈山冷道：“怎么？很为难嘛？”

徐木森吐了口浊气，凝声说道：“在我眼里，陆野狐是一个霸道而又孤独的人。”

霸道？

这个词，倒是用的很贴切。

的确。

陆野狐行事霸道。

做事全凭喜好。

故而。

陆野狐得罪了不少人。

但陆野狐，依旧是我行我素。

至于孤独。

陈山倒是可以理解。

所谓高处不胜寒。

到了陆野狐这个境界，孤独是应该的。

“评价的倒很贴切。”

“不过，你少说了一个词。”

陈山语速缓慢，但却杀气毕露。

徐木森颤道：“还请陈先生明示。”

陈山一字一顿道：“冷血！”

冷血？

的确。

陆野狐很冷血。

对于亲情，看得极淡。

或许。

这跟陆野狐是武痴有关吧。

徐木森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站在陈山身后。

“如果有一天，我与陆野狐为敌，你可愿当我的司机？”说话的时候，陈山缓缓转身，走到了徐木森面前。

咯噔。

此话一出，徐木森心下微颤，脑海里是一片空白。

这陈山，摆明了就是逼徐木森站队。

但徐木森，却不想蹚这浑水。

毕竟。

这是陆家的家事。

更何况。

陆家内斗不断。

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徐木森苦笑道：“陈先生，您说笑了，我只是个小人物，根本不配给你当司机。”

“配不配。”

“我说了算。”

陈山冷视着徐木森说道。

徐木森咬牙说道：“对不起陈先生，陆野狐对我有恩，我不能背叛他。”

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在当司机的三年里，陆野狐曾多次指点徐木森。

论起来。

徐木森也算是陆野狐的半个弟子。

若是背叛陆野狐，徐木森的下场，一定会很惨。

陈山拍了拍徐木森的肩膀，扭头说道：“你在北境当过兵？”

“是的。”

徐木森应声说道。

陈山冷道：“那你可识得这枚勋章？”

勋章？

只是一眼。

徐木森就认出了陈山掌心的勋章。

貌似。

这枚勋章，是不久之前，兵部颁发给陈仙芝的。

莫非这陈山？！

此时。

徐木森似是猜出了什么。

难怪贵为龙神军的曹阳，却只能当陈山的跟班。

还有曹卫国、楚浩然等人，无不对陈山尊敬不已。

东方第一战神！

一代儒将！

国之重器！

徐木森吓得浑身一哆嗦，急忙敬礼道：“统领好。”

陈山收起勋章，淡淡的说道：“喊我陈先生即可。”

“陈先生。”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