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树根挑逗地说“你忘了一个人吧”

“没忘，你把李小娟也叫上。”苗小山说着，向育苗地走去。

“放心吧，你看好树苗，一切我来安排。”

“听你的”苗小山走到了育苗地的南面，看着常树根离去的身影越来越小，慢慢地消失在山沟里。

苗小山不由地对着群山大声地喊道“喂，青石山，喂羊坡，我来了我要和你融为一体，别看你现在光秃，我要把你变成绿色宝库。”

此刻，他对自己的插场感到非常的荣幸，是林场这个大舞台，让他锻炼成了一个，能够承受一切压力，解决一切困难的棒小伙。

苗小山猛然听到了南沟里有个人在哼山歌，“前晌的阳坡，后晌的背，放下的羊儿，人人的爱。”

歌声刚落，就是羊们咩咩的叫声，和几声狗的狂吠，接着就是沙沙的声音。

苗小山是列育苗地的北边上，这里看清了南沟里的一切，原来是北坪生产队的羊群，放羊的是成三妹的大爷，赶着羊群来喂羊坡上放羊。

这是个老光棍，他只是看到女人到处有，就是从来没有得手过。

苗小山向沟里喊了一声，“成大爷，您来这里放羊啊”

“哦，是苗小山啊。你在这里看树苗”成老大打了一声口哨，喊了一声，“看黑头，你领着去哪呀红红，你去把它追回来。”

苗小山知道，这成老大所说的黑头是他的头羊，红红是他身边的那条苏联红牧羊犬。

他看到沟里的羊群正被那只黑头羊领到了另一个沟岔里，而跟在成老大身后的只有寥寥几只。

红红领命后，一个奔跑来到了黑头羊面前，左咬右叫的把黑头羊从那个沟岔里赶了出来，黑头羊招架不住红红的攻击，咩咩的叫了几声，向成老大追来，身后的羊群也跟了过来。

牧羊犬以一个胜利者的姿势，坐在一个土塄上，观察着奔跑的羊群。

苗小山被牧羊犬的认真负责的动作给逗乐。

“是啊，我在看树苗。你这牧羊犬可真顶事，省了你少跑多少腿。”苗小山回应着，回头看了看身后，是否有野鸡偷袭。

老头说“辛苦，辛苦”啪的打了一个响鞭，领着羊群朝喂羊坡走去，随后向苗小山喊了一句，“一会我找你，有些事情想问你。”

“好的，我正闲得无聊，您就过来坐吧。”苗小山应着，走向了地塄前的大槐树。

他把速写本，从马扎上扔到了地塄上，然后坐了上去，看着成老大把羊群赶到喂羊坡上，然后，拍了一下牧羊犬的脑袋，说道“你给我看好了，别叫黑头羊离开喂羊坡。”然后提着羊铲、羊鞭向苗小山这边走来。

成老大坐到了地塄上。

苗小山递给他一根烟，被他挡了回来。他自己从怀里掏出旱烟袋，把烟袋锅插到了装兰花烟叶的袋子里来回的搓动了几下，烟袋锅里装满了兰花烟叶，然后打开烟叶袋，取出了烟袋锅，叼在了嘴上。

成老大从腰间挎的一个皮袋子里，找出火镰和火石，又从皮袋子里捏出了一撮火绒，按到了火石块上，用火镰嚓嚓嚓地擦打火石，火石被打出了火星，落在了火绒上，火绒燃烧了起来，冒出了一股哈气一般的烟柱。

成老大放下火镰，用右手的食指和拇指，轻轻地撮起那团冒火的火绒，按到了烟袋锅的兰花烟叶上，随即他的腮帮子一凹一凹的，在使劲地吸烟，嘴在一张一合的，喷出了烟柱，兰花烟叶被点燃了，烟袋锅里不时地闪着火光，成老大的嘴里、鼻孔里都喷出了烟雾。

苗小山和成老大相对无言，抽了一袋烟的功夫，成老大才开了口。

成老大说“你们知青有文化，我想问一下，这生小孩，能不能和黄牛改良一样，也搞一个管管进行”

苗小山被他的问话所疑惑，他不知道这一位如何会问这种问题。

成老大提出这个问题是有原因的，这是他看到了黄牛改良后产生了这种想法。

他出来的时候，赶着一群羊，路过村中的大柳树时，不自觉的停了下来。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