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经常触摸涵王的眉眼，夸他怎么可以长得那么好看，好看到你想……见色起意，可惜他是个傻子，你实在无从下手，也下不了手。”

苏慕荀不说，我都忘了我对风景扬做过那么多不要脸的事，回想起来，确实是我龌龊了。

苏慕荀接着说道：“有时候，你睡着了，还会不知不觉地钻到涵王怀里，拿他当枕头。你还会为了他去和丫鬟婆子们吵架，指责她们怠慢涵王，没有伺候好涵王。一路上，涵王的生活起居其实都是你在负责，虽然有时候会粗暴了些，但是所有的事情你都亲力亲为，绝不含糊。”

“别以为随便夸我两句，我就信了你，这些事团子也知道，一定都是团子告诉你的，对不对？”

“小草姐姐，我什么都没有说过，你再冤枉我，我会生气的。”团子飞了过来，停在了风景扬的肩膀上，朝我大声地说道，“他真的是涵王哥哥，也是慕荀哥哥。”

这下……我信了！

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到了青古镇之后，团子一直唤苏慕荀为涵王哥哥，再也没有唤过一声慕荀哥哥，说明在这孩子眼里，他看到的一直都是风景扬。

只有我傻不拉几的，一直以为是自己的问题，无法将他俩分开，没想到，他们已经合二为一。

可是……

“那这……这让我怎么算？”我要疯了，“我是该把你当成苏慕荀呢，还是把你当成风景扬？”

“你想怎么叫都可以，只要你高兴。”苏慕荀有些疲惫和无奈，“很多时候，我都想与你保持男女之间的距离，可是涵王他不允许，他的心告诉我，他想亲近你，而我也无法控制住自己，只能照着他的想法去说去做。我觉得，我快被涵王吞噬了，已经快不是我自己了。”

“风景扬这个大色狼。”我忍不住骂道。

我和他成亲才几日，他就可以忘了相府里的夏语柔，整天有事没事就故意撩我。

这王八蛋，过去一定是个纨绔子弟，花花公子。

说不定他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不行，我得问个清楚，二手货，我可不要。

“苏公子，风景扬有没有和夏语柔……或许是和其他姑娘有过……有过……那个……就是那种啦！你应该懂的嚯。”

我滴亲妈啊！身为大家闺秀，这种事情我实在是无法启齿。

我期待地望着苏慕荀，只见他收起方才的无奈，换了副面孔似的，挑眉说道：“你猜。”

这么贱的两个字，一听就是风景扬的意思，看来苏慕荀已经身不由己了。

算了，我还是不要自讨没趣了，问点有用的吧！

“那你现在到底是人还是鬼？”

“半人半鬼。”

半人半鬼是个什么鬼？

“我还是想不明白，你是你，风景扬是风景扬，为什么现在你们会变成一个人？”

他忽然伸手捏住我的下巴，俯身低头，凑到我嘴边说道：“娘子如此聪慧，不如……娘子替为夫解开这个谜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