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同魔鬼那贯彻天际的嘶吼都被吞没。

能量的飓风席卷空间，扩散的波动将空间中飞扬的碎石都打散成了分子，强悍波动一阵接着一阵地震动空间。

光线散去，冲击结束。奈克瑟斯站在原地没有动作，只静静地看着眼前漫天飞扬的湛蓝粒子。

……有点难缠。

墨菲斯托好像真有两把刷子，正面吃了这么一发终极光线竟然还没断气。光芒散去后魔鬼大君的身躯很快显露了出来，他灰头土脸，脑袋上另一个犄角也断了，浑身都是灼伤的疤痕，气喘吁吁遍体鳞伤。

但他还活着，也并没有被终极光线的特殊属性打散成分子。

虽然墨菲斯托脚步摇摇晃晃看起来血量已经严重残血，但毕竟他的身份实力摆在那儿，理查德仍未放松警惕，而是继续摆出战斗架势准备动手。老墨一见了他的动作急忙抬手：“停！停！好了别打了我认输，也不用再谈什么了。魔鬼会撤出人间，我们认输。”

理查德依旧没听他废话的意思。在他看来跟魔鬼根本没什么好谈的，要论撒谎洛基这一套就连洛基在老墨面前都是后起之秀。这货编谎话跟玩儿似的，他说的话半句都不能信。

“等下！”

这次出声的却是加百列。被奈克瑟斯分身的拯救光带救出来后这位大天使长终于也恢复了自由。她翅膀好像恢复了，身上又重新亮起了一圈圈华丽光效，滤镜加回来颜值瞬间又飙回了接近满分……

“墨菲斯托这样的魔鬼除非是从概念上抹除，否则是不可能杀死的。无论杀死多少次他都会复活，因为他代表地狱规则的一部分。”加百列飘了过来，恶狠狠瞪了老墨一眼，随即解释，“杀死他毫无意义，反倒只会打破世间平衡。地狱里的生物会陷入全面暴动，各大君主会展开权力斗争，到时人间形势只会变得比现在更加混乱。”

老墨抓住机会连连附和：“对对对，你不能杀我，杀了我会引起三界动荡，事情将变得不可收拾……”

“你闭嘴。”理查德以精神力还了一句，老墨顿时乖乖地闭嘴不吭声了。

他现在是确实有点被打怕了。反正老墨节操值本来就低，向来不在意什么面子不面子的问题。虽说他挂掉还能复活，但是他不想死啊。

活着不好吗？

理查德转向加百列：“那你说怎么做？”

“用魔鬼最惯用的方式。”

加百列伸手轻扬，空气中浮现出了一卷泛黄的羊皮纸。

“我们签订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