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本大特价，五百嘉尼，我打赌你用这个价钱在任何地方都买不到我这种品质的衣服，虽然款式有一点点过时。另外自我介绍一下，你可以叫我约瑟姆先生。”

禹海扬迟钝了几秒才报出自己的名字，事实上他确实被这个报价说心动了，五百嘉尼那也就是说至少打了对折好像还是有些贵，不不不，我一定不能让占便宜的心理在我脑中作祟，况且我口袋里的这一千嘉尼没有一张是属于我自己的。

“看，就是这一套而且你要是能帮我给戈多伊送一封信，我还愿意在此基础上再减去两百嘉尼。”

约瑟姆老头儿从货架上取下了一套深棕色的羊毛绒猎装和一双漆黑的印着花纹的高筒马靴。

不得不说，那看起来确实很帅气，而且穿上它们以后我或许就不用继续忍受折磨人的寒冷了。

再加上约瑟姆给出的报价已经接近禹海扬可以接受的极限，虽然代价是要帮着送一封信，不过他想那应该可以由菲尔代劳。

当然，要是能再便宜一点的话，我的愧疚感或许能更轻微一些。

“我可以帮你送信，但是价钱我只能给出二百嘉尼。”

“这，最低二百五十嘉尼，附赠一套皮具挂饰，事实上这个价钱连原材料的成本都划不上了。”

看得出此刻约瑟姆脸上的肉痛不像是装出来的，竟然给出了这么低的折扣，真好奇他和戈多伊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而且我好像不用偷偷搞些小破坏了。

“好，那就这样，我们成交。”禹海扬数好了钱数递给了约瑟姆，“该把衣服给我了，换好它们我还有很急的事要去办。”

“你先抬起胳膊，我量一下你的尺寸，从我店里卖出的衣服哪怕不是定做的也必须要合身，宽心，那用不了你多长时间。”

想不到还是个有追求的老头儿，“好痛你手上有什么东西扎到我了。”

“瞧我这记性，忘了在袖口还别着一根缝衣针，只是破了点皮不打紧的。我现在要去隔间改衣服，窗子下面有一大盆清水，你可以先清洗一下自己，最好是干干净净的再换上新衣服不是么。”

一大盆清水很快就变成了深色，没了那层厚厚的灰土后让他顿时觉得很清爽。

身后是一面超过一人高的试衣镜，不经意的，他再次看见了那张自己一直在竭力避开的面孔。

“还是没办法很快适应啊，我想你也有深爱着的父母亲人吧，可惜和我一样，永远都无法再见到他们了。”

洗掉泥土后的这张脸看上去更讨喜了一些，他摒弃掉不适感仔细看着镜子中的新自己，“还是早晚得接受这个事实的啊。”

“没错，然后查清真相替我报仇。”

“hoy shit”

“你在叫什么差点让我扎到了手指。”隔间里传来了约瑟姆的埋怨。

“镜子我好像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说话了，算了那一定是我太累了所以出现幻觉了，别在意。”

“那镜子不太平整，有时候的确会把人脸照的扭曲一点，别再大惊小怪了”

禹海扬壮着胆子再次看向镜子，这次没再发生什么奇怪的事，而且确实有一个凹凸正好处在他嘴巴的高度，稍微一晃动非常容易让人产生倒影在自己开口的错觉。

“那真是我的幻觉吗看来我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都变得有些神经质了。”

“衣服改好了快点换上它们，然后照照镜子，看看里面的自己是不是换了一个人。”

该死的，你这话说的虽然没什么毛病，可怎么让我觉得这么瘆得慌，汗毛都竖起来了。

不得不说约瑟姆的手艺确实不错，衣服很合身很帅气，几乎把他变成了一个文艺复兴时期的富家子弟，刚刚做好了准备正要去骑马狩猎，这很和他的心意。

我终于不用披着一块裹尸布到处乱窜了，也许再遇见那个姑娘，她应该不会非常嫌弃的逃开我了。

至于他之前穿的那些东西，则已经被丢进约瑟姆的壁炉里了，按照后者的话说，垃圾就该在壁炉里才更能发挥出应有的